栗子懒洋洋地“喵”了一声。
这个梦境的涂梦者就是他挑中的那个排位玩家,姓名和形象对他都是隐匿的。尽管看过韩彻提供的排位玩家名单,但作为涂梦者的那个玩家自然可以伪装自己。
他进入这个梦境的目的,就是拆毁梦境。
沈楼继续道:“夺得排位其实也是一个看运气的时候,难度全看你挑中的梦境如何。如果你挑中了一个完全沉溺在自己构建的个人空间里不能自拔的玩家,那这个梦境的真实度和牢固度就极高,想要拆毁就会比较困难;反过来,你要是挑中了一个一心一意专注破关的战斗型玩家的梦境……”
殷流明低声道:“会更简单?”
沈楼声音染上了一点笑意:“不,会更难。因为排位竞争梦境本质上是玩家和玩家之间的斗争,作为梦境主人的另一方也会出现在梦境里。这种玩家对自己排名的看重比前者要重得多,战斗力也更强,还不如前者好打。”
殷流明神色不变:“所以只有困难和更困难两种选项?”
沈楼的声音笑道:“是的。”
“说了白说。”
等到来了差不多十三个人,别墅的大门这才缓缓关闭。
一个金发波浪卷的姑娘看到这么多人,有些不悦地道:“卫先生叫这么多人来,是看不起我们吗?”
旁边一个用报纸盖住脸的男人懒洋洋地摘下报纸:“你可以回去,难道你不是为了卫先生出的钱?”
那姑娘顿时一窒。
别人打了个圆场:“拿钱办事,大家就别争了。”
说话间,一个佣人已经走了过来,对所有人恭敬地弯腰:“客人们,先生请各位进去。”
十三个人彼此看看,暂时放下对彼此的警惕,跟着女仆一起走进了别墅楼。
殷流明抱着栗子,随大流地走了进去。
走进大厅,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正中央巨大的油画,宽四五米,长度近十米,几乎占据了正面墙壁的一大半。
油画上画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但奇怪的是,他的脸是空白的,似乎还没有画上去一般。
在那副油画的正下方,一个衣服皱皱巴巴、头发乱蓬蓬的男人仰头注视着油画。
听到门口的动静,男人转过头来,露出因长期不见阳光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容。
这人神色有些憔悴,似乎很久没有睡好一般有浓重的黑眼圈,脸上、身上都沾染了不少颜料。
他扯出一个笑容:“诸位好,我是卫绍纳,欢迎各位来我的画廊别苑。”
有人试探着问:“卫先生,我们被您聘请而来,听说是您需要模特,没想到见到这么多同行……请问您是打算画一幅多人长卷吗?”
卫绍纳揉了揉眼眶,摇摇头:“不,我只需要一个。”
这话说出来,性急的波浪卷女子便有些不悦:“那您何必叫这么多人来,难不成还要海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