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视线一瞬间就定在她的身上,高桥遥得到对方友好地招招手,和一个清朗的微笑,高桥遥赶紧向楼下同样招手打招呼。
得到她的回应,男孩似乎很高兴,笑容更加灿烂,回头向身后推着轮椅的男人说了什么,男人听到后抬起头望向她。
就这一眼,高桥遥突然感觉像是被猛禽盯上,心脏猛的收缩,有种不自觉想后退的欲望。
内心原本的情绪一扫而空,根本顾不上自己的难受,不受控制的警惕的瞪着楼下的男人。
直到男人收回视线,重新恭敬的弯腰向男孩说着话,高桥遥身体的感知才重回,她感觉自己后背寒毛已全部竖起。
似乎说了什么好笑的事,逗得男孩笑得前俯后仰。
男人投放在她身上的视线收回后,高桥遥紧绷的神经才放松,在她自己没意识到的皱紧的眉头缓慢的松开。
【嘶这人是保镖吗?】但又不是那么像。
这个男人有种对生命淡漠但又随时能冲上来撕咬她脖子的凶狠。
她曾经意外见过边境之外的雇佣军,那是被称为历史最凶狠的雇佣军,都不及他的眼神让她难受。
那更像是中世纪贵族会饲养的野兽,被关在斗兽场中,在凶狠的战场上经过无数次的厮杀、夺过他人性命,最后存活下来的凶兽。
高桥遥没想明白为什么男人会拥有这种眼神,但她看向那位男孩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平静:能驾驭这样凶悍的男人,男孩也不像是个普通的病患。
男孩笑完之后摇摇头,和男人说了句话,接着男人重新站直身子,推着轮椅准备离开。
在二人转身离开前,男孩又抬起头,转向她的方向,笑容还是很有感染力的阳光,扬起手用力的摆了摆,和她道别。
明晃晃一副普通邻家男孩的模样,又动摇了高桥遥的猜测:也许,男孩是普通的男孩,只是男孩的家里不一般?
男人推着男孩离开,离开的方向貌似不是进入病房,反而是向医院外走去。
高桥遥盯着楼下二人的背影,纠结了半晌,最后赶在二人消失在视野之前,让系统给这二人各加了一个雷达关注。
紧接着二人便消失在医院大楼转角。
被打岔的消极情绪在这二人刺激下,在高桥遥的脑海中抹去。
从窗边收回视线,宫野明美并不知道高桥遥身上又发生了什么,早早的进入梦乡。她的伤需要多一些休息。
宫野明美的病房是一间单人病房,在病床旁还有一张陪护的小床。
高桥遥扑腾着小胳膊小腿的爬上陪护的床,将小被子拉到自己的身上盖好,刚闭上眼睛,一声系统提示音就在脑海中响起:
【滴宿主,有一封来自智脑的信,是否现在查收?】
高桥遥刚闭上的眼睛瞬间睁开:【这个点
这家伙是又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