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告诉朕结果。裘桐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膛重重起伏颤动了两下,他看向跪拜下去的人,逐字逐句道:龙息这是怎么了?
龙息,恐怕暂时没用了。两名长老同时垂眉顺眼躬身,保证道:臣等必尽心竭力,寻求补救之法。
闻言,饶是裘桐这样坚韧的心性,也不由重重握了下拳,手背上青筋叠起。
十几年的心血,临到头了,眼看着终于见到曙光,竟遭遇这样的重击。
补救之法,这样稀世罕见的东西,能遇见都算强求,能有怎样的补救之法?
即便是有,他又还有几个十年可以耗进去?
璇玑。
裘桐一下接一下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心想,他今日算是知道,何为逐年家打雁,却叫小雁鹐了眼。
而更为离谱的是,面对如此重大的变故,失误,他甚至不明缘由,不知是哪一处环节出了错。
没有给他们平复心情的时间,白诉很快捏着拂尘哒哒喘着气跑上高台,语气急促,看向裘桐,低声道:陛下,圣地那边的人来搜府了。
知府守卫呢?
裘桐瘦削似竹节的手指抚上龙息表面那道裂缝,即使身为凡人感受不出珠子内正在经历的翻天覆地的风暴,他也抚摸得认真而细致,动作不敢太用力。
指腹与那颗龙息接触的刹那,他的眼前走马观花般掠过许多画面。
为了这颗龙息,他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花大代价,大手笔在远离皇城的筠州,螺州,宿州等地构建连通皇城的传送阵,除此之外,他蕴养鬼婴,为离生出灵智始终差一步的天机图倾泻了如流水的天材地宝,甚至,为了瞒过薛妤,他被迫建了自己的陵寝。
结果呢。
功亏一篑,满盘皆输。
荒唐得可笑。
白诉嘴唇干裂得起了皮,飞快道:陛下,知府守卫快撑不住了。来的人远远超过我们预计人数,且个个身手不凡,马上要越过两重阻拦阵寻到这边来了。
你说什么?裘桐终于抬眼,似乎没有听清般一字一句问:他们哪来的人?
面对阴沉得像是要刮刀风下剑雨的眼神,白诉肩头抖了抖,屏住呼吸不敢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