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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是他交给松珩处理的。

    这些年,松珩修炼,用的一等的资源,路承沢认为是朋友间的意气,无所谓,但族内总有非议,再加上松珩自己要求,他便想让他做点事堵悠悠之口。松珩日后是要出去自立门户的,一些核心的重要的事交给他又不妥,于是就将这一块给了他。

    他是天帝,这点事不至于干不好。

    这方面,路承沢还是很相信他。

    结果呢,当着这几个人的面,路承沢一目十行扫下去,看到最后,胸膛里的一股气撑得快要爆炸,手指都在微不可见地颤抖。

    什么东西。

    什么狗事情,这都能错。

    如果不是相识千年,光凭这一叠纸,他都认为这是自己的仇敌在暗算他。

    太华的公子抵了抵眉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看音灵,又看了看脸色阴晴不定的路承沢,淡声道:最近人间各种怨气,恶气齐齐增长,太华忙得脚不沾地,若是圣子真连断个案都做不到,可以跟太华换一换,我去断案,我乐意至极。

    我真是受够了。算我请求两位,不要添乱,谢谢了。

    音灵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青,自家做错了事,连累了两家,怪不了别人,她看向薛妤,凛声道:抱歉,这事是赤水的不是。

    说完,她视线如刀,割在路承沢的脸上,后者深深吸了一口气,也跟着道:这种错,不会再有下一次。

    众人心事重重从薛妤的房间中离开,唯有路承沢磨磨蹭蹭,迟疑了又迟疑,最后还是没忍住走到薛妤的案桌前。

    结果还没说上半句话,便被溯侑侧身不动声色地挡住了。

    昭昭日光中,他眼中的警惕和敌意不加掩饰,几乎要化成水流淌倾泻出来,却并不刺眼,反而现出一种艳丽的张扬之意。路承沢不由得提了提嘴角,颇为无奈地道:松珩没来,我和你们女郎说正事。

    要说什么。薛妤对他根本没什么好脸色,她闲闲地掀了下眼,惜字如金:说。

    这次的事真不是我干的。说起这个,路承沢头大如斗,他硬着头皮道:我交给松珩处理了。薛妤,大战我同样不想看见,能避免就避免,我知道该怎样做。

    薛妤撂下笔,道:我不管谁处理的这件事,赤水失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