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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天之笼是天攰族的成名绝作,在远古时就拥有令人闻之色变的恐怖震慑力,是名副其实的夺命之招。

    但囚天之笼一旦放出,会瞬间抽干施法者体内的所有妖力,这样,即便溯侑赢了楚遥想,也绝对没法在短时间内再去和另一人血拼。

    所以,囚天之笼只能留到后面用,而前面和楚遥想对战的这局,他也不能输。

    我让人去查了,这样的排位顺次,根本没按常理来。隋遇皱眉,踢开了脚下拦路的碎石,道:那个松珩,等着你和楚遥想两败俱伤呢。

    没事。溯侑道:我有分寸。

    你隋遇眼皮跳了跳,道:量力而为即可,你年龄还小,没必要争一时之气。

    六叔。溯侑看向隋遇,他长得高,清隽挺拔,言语中却满是不容置喙的沉静之意:囚天之笼并非天攰高居天兽榜第二的倚仗,它对天攰而言,不是荣耀,是明知必死而赴死的决心。我是比试,不是求死,用不着这个。

    宽慰的话,说得隋遇哑口无言,半晌,他无力地摆了摆手,问:你这脸和声音,多久能变回来?

    溯侑狠狠皱眉,他抚着绷直的眼尾线条,颇为敏感地垂了下眼:很难看?

    怎么会难看。隋遇见他真心要问,眼睛扫了几下,话含蓄了再含蓄:只是看上去情绪总不高,不太愉悦的样子。

    其实何止。

    他现在说得每一句话,不是像命令,就是像一种刀悬在脖子上的审判词,从前桃花眼中的笑色,那更是消失得彻底,零星半点的痕迹都找不到了。

    隋遇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放松心态应战,没多久就离开了。

    今天天气不错,海风舒缓,溯侑垂着眼站了半晌,而后倏而抬眼,颇为暴躁地卷了卷袖边,露出一截苍白瘦削的腕骨。

    从来蓬莱岛到今天,十二天了,他先前信誓旦旦说的几天就好,结果并没有。

    声音没有,脸没有,瞳仁的颜色更是想都不用想,甚至还有逐渐描深的迹象。

    三地盛会马上就结束了,他和薛妤又要分开,三年五年,甚至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