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想法,她是佛女,一辈子不沾情爱,我绝不可能因一点什么模糊的冲动感情拉她下红尘淌一趟,最后看她修为尽失,地位尽失,所求皆破灭。他推开楼梯边的小窗,风从巨木外拂进来,我宁死不会对她说喜欢二字。
溯侑没再说话,他摁着沈惊时的肩头,道:多谢。
沈惊时笑了下:我跟你一起去,善殊也在陪你家殿下占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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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云卷风舒,阳光骤烈。
溯侑找到薛妤时,善殊和音灵都在笑,几个圣地传人实在太惹眼,在比赛没有开始前,一大半的目光是投向他们的。
她们坐在最靠前两排的边缘处,角度刁钻,视野还算清晰,但太近了,一般这种程度的比试,灵气罩肯定会被打破,殃及池鱼,首先接受冲击的就是这片地域。
他走过去时,那些惊艳,爱慕的视线便一下变成了忌惮和看热闹。
溯侑,你今天还真得好好打,这可是我们薛妤殿下掏钱跟人买的位置。音灵拍了拍扶手,道:方才那人接着几块灵髓跟捧了座山一样晕乎乎地走了,视线都在乱飘。
薛妤坐着,仰头去看溯侑,因为抬头的原因,瞳仁显得圆而水润,溯侑竟然从里面看出了一丝少见的紧张。
他微怔,而后失笑,散漫地揉了揉她漾动的发丝:怕我打不过?
没。薛妤摇头:修炼之途,胜败都是常事,打不过楚遥想,不丢人,也没什么可怕的。
那是怎么。溯侑微微弯下身去看她的眼睛:还学风商羽,提前来抢位置。
我还学他,带了好多东西来。她不躲不闪,如远山烟黛的眉慢慢皱起一点,将掌心中的灵戒摊开,道:疗伤的药。等比试结束,你直接到我这来。
溯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那是一阵酸酸麻麻的微胀,融入胸腔,最后在血液中跳动。
那个永远忙碌于苍生和大义间的姑娘,喜欢一个人时,会慌乱地闯皇城,顾不上规矩,也会因为一场小小的比试而正襟危坐地坐在最靠前的位置张望。她从不用伤药,却为他准备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