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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了次囚天之笼,他还给她换了个称呼。

    薛妤散去从外来的一身寒气,肩头放松下来,她拨弄着溯侑的手指,声音落得有些低:刚才和父亲谈了点事。

    什么。她说话时,他就侧着头认真地看着她,眼线深郁,显出一种无辜的柔顺。

    我们的大婚之礼。

    溯侑顿时绷直了脊背,他长得高,坐着也高,苍松翠竹般挺拔,即便没了从前的许多记忆,他也知道大婚之礼是个什么意思。

    馥郁生动的眉眼徐徐舒展开,他弯着眼笑起来,唇瓣上撒着一层水光:妤妤父亲,怎么说。

    没说同不同意。薛妤凑近他,睫毛微颤:他问我是怎么想的。

    溯侑等着她将话说完。

    薛妤离他越来越近,直到鼻尖相抵,她一抬眼,可以看到他根根纤长的睫毛,才慢慢触了触他的唇:和你在一起,不论什么时候,我从没想过分开。

    溯侑抬了抬下巴,配合她的动作,因为这一句话,几乎将自己全然绽放着交到她手中。

    浅尝辄止。

    薛妤抽身回来,整理着桌面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密信和文书,将那叠还没动笔的白纸摆在最中间,道:再去床上躺会,我这边还需要一点时间。

    没了记忆的溯侑比之前的更喜欢黏在她身边,那是一种刻在心底的本能,因为没有分寸的束缚,行动更加偏向本心。

    因为一句大婚和表白的话,溯侑脑子里转着圈圈,他看了看案桌和自己隔着的距离,半晌,咻的变作一头威风凛凛的小异兽,蜷缩着身体趴在薛妤手边,爪子搭着她的手腕,尾巴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桌面。

    翅膀倒是收得好好的,揣在身体两侧。

    一些小动作,薛妤都随着它,桌面上被那条尾巴扫得乱糟糟,她便放下笔,用指尖戳戳它,这个时候,它总会眯着眼睛凑过来。

    很会撒娇。

    半个时辰后,轻罗从殿外进来,她目不斜视地行礼,道:殿下,许家的事,查出来了。

    薛妤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道:说。

    经过二十几年的历练,轻罗再也不是当年那只被薛妤救下来,说句话都炸毛紧张的小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