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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内殿后,红烛曳动,女侍们鱼贯退下,门外隐约可听笙歌艳舞之声,两人饮过合卺酒,坐在床沿上。

    内殿因为隋家的插手,完全变了种风格,立柜和屏风上都镶嵌了拳头大小的月明珠,挂画的每一边都点着金砂,就连帐子都分为明帐暗账,里三层外三层用了最好的鲛纱,下面穿针引线地缀着颗颗圆润的珍珠,紫檀木桌椅旁,熏着岓雀族亲手制成,世上最顶尖的香。

    入目所及,无处不奢,无处不亮。

    就连合卺酒的酒盏,拿在手里,都和金砖一样重。

    薛妤倚靠在床边,垂着眼去看被酒意蒸得有些微醺,整张脸都现出一种绯丽色泽的溯侑,她指尖勾了勾他的下颌,看他难耐地配合着抬头,问:在扶桑树面前,真那样说了?

    她自己可能不知道,即便压着一身君主华服,今夜,仍显得格外耀眼。

    让人不敢直视的璀然明艳。

    溯侑抬眼去看她,低声嗯了一声。

    也行。薛妤微微颔首,道:我们妖都君主,确实不缺这些东西。

    溯侑拉着她的手腕微微扯了下,她顺势坐到他腿上,礼服上繁重的珠宝搭在雪白的脚踝上,衬出纤细伶仃的一截。

    妤妤。他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唇,先是蜻蜓点水地啄,又逐渐失控起来,将她唇上描着的嫣红口脂蹭开一点,落在自己唇边,像只活色生香的狐狸精,你冷落我,两个月了。

    知道错了?

    薛妤看着他刻意低垂着送到自己眼前的侬艳眉眼,有些难以自控地拨开他的衣领。

    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她在这方面仍毫无章法,情到深处,是真能将他锁骨,颈侧吸吮,啃咬出道道青紫色的印子。

    他从来不制止,几乎是纵容着,任由她为所欲为。

    薛妤带着一头海藻般的发趴在他胸膛前,冰凉繁重的耳饰跟着落在他肌肤上,微微一动,就牵引出呤丁脆响。

    日后该如何?这种时候,她吐字也只是稍微含糊了点,话里的意思正经得不行。

    知道。他仰着头低喃,因为情、欲与酒气,眼里泛开一层润意,搭在她小臂上的手背撑出根根青色的经络,声色低迷:以后好好对自己。

    尽量不受伤。

    妤妤。说完,他用指腹碾着她雪白的后颈,一下一下,藏着点勾人尾音问:善殊说的那些,是什么?

    为了问出这句话的答案,溯侑陷入从所未有的被动,身上的衣裳被一件件褪尽,露出大片冷白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