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上的毛齐刷刷炸起,还没长牙的猫猫嘴巴不能作为武器,只能发出示威的低呜声;藏在柔软肉垫中的爪子也没有成长到坚固、锋利的模样,无助的小花猫只能耻辱地任由人类触碰高贵的猫猫尾巴和猫猫臀部。
温热和奇怪东西一同压在猫尾末端。
小花猫四只猫腿软趴趴倒下,她悲伤地用喵喵语和大白猫告别。
对不起,好心肠的帅气大白先生,今天我就要被人类剥掉皮了。
对不起,早晨的奶,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了,应该留给其他更聪明的猫咪喝。
对不起,能帮她挡住雨水的空罐头。
对不起,我是个没有任何用处的笨蛋小猫。
并没有疼痛,尾巴不痛,高贵的猫猫臀也不痛。
人类伸出一根手指,指腹贴在小花猫硬硬的、毛发稀疏的小猫肚皮上,轻柔地揉了揉,像是怕惊动梅花上的雪,不敢用力,像是怕力道一重就会将猫猫按到嗝屁。
小花猫倒是感觉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力量,从优雅的尾骨处如雨水流淌,稀里哗啦,她茫然地趴在柔软的毛毯上,停止害怕的咪呜,两只前爪,不由自主地在毛毯上刨了两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刨。
好像大白猫先生在嘘嘘和臭臭完也要刨一刨。
前爪刨刨,喵喵挖坑;
后爪蹬蹬,吭呲填土。
猫咪粉红色的、健康的后爪无意识地挠了挠,小花猫听到一种哗哗啦啦的声音,像是那天在垃圾桶中将她裹住的东西发出声响,然后,是雄性人类濒临崩溃的叹息。
天啊,天啊,天啊。
猫猫抖爪,喵音小小。
喵呜?喵呜?喵呜?
小花猫听不懂。
她只能听懂猫猫的语言,完全不知道这个可怕的、做出奇怪事情的雄性人类在说什么,她只能确认一点,对方不想杀死猫咪,但却会对猫咪做出奇怪的事情。
但是硬邦邦的肚子好像好多了,不那么痛苦。
小花猫缩缩耳朵,悄悄地伸懒腰,两只前爪努力往前伸,张开肉垫,爪爪开花。
咪呜~
天啊。
谢薄声喃喃低语,他痛苦地看着眼前狼藉,每一件东西都让他备受煎熬。
从小学时,谢薄声就察觉到自己的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