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喵喵喵。
谢薄声愣住,与此同时,他听到厨房中传来动静,回头看,玻璃门被猫猫爪小心翼翼扒拉开。一只小三花露出毛茸茸脑袋,还有几根优雅的猫咪胡须:喵?
谢薄声:
自我介绍一下,白猫先生优雅地说,人类,您好,我是当初您打电话让人抓我去做绝育手术的那只白猫。
同时,我也是小甜心也就是您带走的小三花的教父。倘若我不是丁克猫咪的话,我也会很乐意让她成为我未来孩子的母亲。
我的人类名字叫做苏十白,您可以称呼我为白白。
谢薄声:
在谢薄声打算将白猫先生赶出去之时,小三花已经快乐地冲出来,摇着尾巴,一跃跳入白猫先生怀抱:喵喵喵!
眼看着猫猫要舔上对方脸颊,谢薄声面无表情地强制性阻止这种行为,将小三花抱离对方怀抱中,一手抱着小三花的屁股和尾巴,另一只手按着猫猫头,控制她,不允许她接近这个开口闭口就要生猫崽的、十恶不赦的变态猫。
谢薄声说:稍等,这里不适合聊天。
今夜之中,玄妙的事情源源不止于此。
家中有父母,完全不适合谈天,尤其是这种不可思议的话题。谢薄声将小三花没有喝完的乌鸡汤打包,开车带着白猫先生、小三花去最近的酒店,开了一件行政套房。
谢薄声打开打包的盒子,让小三花继续吃乌鸡肉,他与白猫先生相对而坐,听对方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
在这个过程中,谢薄声始终沉着脸,一言不发。
白猫先生的外貌看起来就是一个刚毕业的男大学生,二十刚出头的年纪,白衣白裤白色卷发,干净澄澈的蓝色眼睛。他说话时语调很慢。谢薄声并不意外他的语速,在刚学会说话时,小桑葚也是这样,慢慢的,但在后来,小桑葚适应了人类的语言环境后,就会快一些。
谢薄声有些不舒服,不知为何,他对小桑葚的同类有着微微的排斥心理。莫非是恐怖谷效应?不,应该不是,因为他面对小桑葚时就绝无这种感觉。
我想带小桑葚离开,白猫先生说,我们是同类,没有人会比猫更能理解另一只猫的想法。
谢薄声想也未想:不行。
小三花沉浸在认真吃乌鸡肉的快乐中,胡须和领毛沾上肉汤,她也不在乎,努力吃得呼呼噜噜,尾巴蓬松得像一朵花。
为什么?
小桑葚是我捡来的,谢薄声注视他,我为她喂奶,教她上厕所,和她一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