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目天不说话,低着头,有些沮丧。
他母亲看了看自己儿子,收了哭声,有些尴尬地哑火了。
小桑葚一开始没打算说这件事,怕谢薄声担心。可惜她敏锐地感觉到对方父母打算欺负谢薄声的想法,立刻挺身而出,将事情和盘托出。
谢薄声没有阻止她,凝神瞧,要看她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今天最后一节课嘛,我在认真地记着笔记,他忽然就拿纸团丢我,砸到我了,幸好我坚强,如果我再嫩点,就被他用纸团砸死了,理清楚的小桑葚说,明明是他来挑衅我的,而且这些不关谢薄声的事情,你们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
谢薄声:
原本被谢薄声护在身后的小桑葚,挺身而出,用大拇指点了点自己,昂起头来: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谢桑葚。
谢薄声终于出手,忍着笑,暂且打断小桑葚的中二发言。他心平气和地望着面面相觑的一对父母,和那个眼窝青紫的男生。
他说:我们家桑葚心思单纯,压根没有想到其他方面。倒是你们家的孩子知好色,则慕少艾,年轻人有想法很正常。但我们桑葚专心学习,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你们家是男孩子,不该在我们桑葚拒绝后,还试图拉扯她。
父母俩对视一眼,不自然移开视线。做父亲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赵目天缩了缩脖子,不吭声,只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医院光洁、雪白的地板。
谢薄声温和地说:我们桑葚也有做错的地方,不该下手这么重这样吧,医药费我们出,等会儿看看医生怎么说,要营养品也没事,我们这边愿意负担。不过还是劝告二位,好好教育孩子,不要再做出这种强行拉女生的行为了。
晚霞如织,夕阳沉入云朵。
阴霾和暗色从天空边缘一点点寂静沉落,小桑葚安静地跟在谢薄声身后,亦步亦趋,只用脚尖踢着一枚骨骨碌碌的小石子。一脚力气过大,小石子滚进花坛之中,小桑葚安静地看了一阵,仰脸,问:谢薄声,我刚才是不是不该打他?
谢薄声有些惊诧: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嗯感觉我似乎做错了,小桑葚皱皱眉头,她说,那个人的父母好像要打指责我的样子,从他们的情绪中,我感觉到,她们似乎对我很不满。
谢薄声声音缓和:就因为这个?
嗯,小桑葚想了想,而且当时那个男生的情绪闻起来其实有些奇怪,我能感觉到,他好像想要锁我喉是这个形容吗?
谢薄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对方应该是想要拥抱你。
小桑葚歪着脑袋:但那时候我不想被抱,所以他的举动是恶意的。
没错。
谢薄声开了副驾驶的门,他拎着小桑葚的书包,拍拍她的脑袋:就应该这样做,明白吗?谁是谁非先放在一旁,只要异性不,同性也一样,只要他们做出让你不愉快的举动,你就可以反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