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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薄声说:我知道。

    而且呀,你刚才还说了不太礼貌的话,小桑葚说,刚才的你,我有点害怕。

    谢薄声沉默地坐着。

    瞧,只是稍稍展露一点儿,就将她吓到了。

    奇怪的是他如今心底并无歉意,只有深深的、更加可怕的欲望。

    倘若我将一切都展露给你看,你会不会被吓哭,然后拼命尖叫着离开我?

    我的小桑葚。

    可能我太笨了,我还不太清楚你刚才为什么会这样反常,反常得让我感觉到有点不适应,小桑葚很认真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她关心地看谢薄声,问,是因为你身体不太舒服吗?还是因为你很讨厌刚刚那个人?为什么呢?

    你说呢,谢薄声看着她,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像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犯了戒律、破戒的圣者,他说,没有别的答案,只有一个原因。

    谢薄声身后,落地窗外,狂风大作,阴雨斜飞,大滴大滴的水滴下来,狠狠地砸到地上,将土地也击打出深深的、不容忽视的深坑。

    暴雨折叶,鬼风摧花。

    谢薄声端正地坐在与骤雨相隔一面玻璃的位置,奶茶竟是苦涩的,他手指苍白,黑衬衫,黑眼睛,额头之上、手背之上,青筋隐隐外露。

    他冲破了自我戒律。

    他清醒而绝望地看着自己犯戒。

    灵魂好似分裂成三份,理智的在拼命压抑,尝试将罪恶和阴暗压回;情绪化的在叫嚣、咆哮,在催促他去触碰小桑葚,去拥抱她,去亲吻她。

    还剩一个,高高在上,漂浮在空中,怜悯地地看着他这番痛苦挣扎。

    谢薄声唾弃自己,谢薄声剥离自己,谢薄声怜悯自己。

    为什么呢?

    只有一个原因。

    因为我爱你。

    因为我不能爱你。

    可是。

    小桑葚,谢薄声说,对不起。

    我爱上了不谙世事的你。

    我确信我爱你。

    我承认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