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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洲的酒量好,就算喝得再多,最起码走路不晃,虽然意识已经不清醒了。

    否则那天,他不可能直接将沈月舒抱回了住处,以至于后面发生一系列令人懊悔的事。

    沈月舒是真的喝多了,他醉的太厉害了。

    看着天上朦胧的月,又摸着危洲棱角分明的微凉脸庞,他觉得太过满足了。

    满足到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在危洲心目中,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沈月舒直到现在,依旧很清楚的记得那晚发生的事。

    因为经历太过难堪,以至于酒醒之后,是无尽的苦楚。

    沈月舒一时冲动,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而他一直以为的窗户纸,其实却是危洲万万没想到的一个新世界。

    他们之间,隔的并不是最简单的距离,而是无法跨越性的取向的鸿沟。

    危洲脸上错愕的神情,以及下意识松开的双手,都让沈月舒的心如坠深渊。

    “月月,你醉得太厉害了。”

    男人的目光没有看向他,而是落在了别的什么地方。

    沈月舒想要看到他的脸,身子却疲软的站不起来。

    那时的他意识模糊,并没有察觉到危洲的不对劲。

    他去拉危洲的手,男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抽开。

    沈月舒借着力站了起来,这一次,他捧着危洲的脸,十分认真的说出了那句不该说的话。

    “我喜欢你,真的非常非常喜欢啊。”

    他看到危洲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震惊,却固执的踮起脚尖去亲男人沾了酒气的唇。

    一个并没有多么深入的吻,因为沈月舒很快就被推开了。

    尽管危洲并没有用多大的劲,甚至还半扶着将人带到了沙发上。

    可沈月舒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神来,他白皙如玉的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双眸含着大颗的泪珠,欲落欲滴,脸颊上微微红晕,看上去格外的楚楚可怜。

    危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月月,我一直把你当作自己的亲兄弟。”

    “我不知道你对我抱有……如果我之前做了什么才让你误会,你告诉我,我会改。”

    沈月舒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一样,迷茫得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改什么?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你。”

    “危洲,你大可不必把话说到这种份上。”

    沈月舒的声音几乎哽咽,他的心脏上插了一把刀,是危洲亲自捅上去的。

    太令人心寒了。

    那样的话,他每一次回想起,浑身都止不住的发抖。

    那一晚,危洲抱着他哄了好久,和爱情无关。

    “危洲只想和我做兄弟。”沈月舒抬手轻拭了一下湿润的眼角,冲宜图勉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