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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危洲盯得时间太长了,沈月舒不经意的抬头,正好却和他的目光撞上。

    沈月舒愣了一下,随后很快便恢复自然。

    “要吃么?”他问危洲。

    危洲怔了怔,心里想说要,但到嘴的话却变成冷漠的拒绝。

    “不了,你吃吧,最近喉咙不舒服。”

    沈月舒心脏微微一颤,强忍着涌上鼻头的酸意,点点头道了声好。

    被剔干净的鱼块没有刺,危洲却还是怕伤到喉咙。

    他们都心里清楚,危洲不是不要这块鱼,仅仅是不想要他的爱而已。

    以至于连借口都用得如此糟糕。

    沈月舒麻木的将鱼块塞进了嘴里,尝不出肉的鲜美,只有鱼淡淡的腥味。

    看着沈月舒僵硬的面容,危洲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让沈月舒产生了误会。

    他并没有嫌弃沈月舒的一丝一毫,只是不得不强迫自己保持距离。

    都是以前太过亲密,他没有丝毫的设防,这才导致沈月舒的感情产生了偏差。

    想到这,危洲的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

    “对了寒屿,一直忘记问你。”这时,宜图不着痕迹的转开话题,好奇的问道:

    “阚星渊的强制任务到底是什么,杀死钟情?”

    江寒屿摇摇头,“不,他的强制任务是不能爱上钟情。”

    听到这,宜图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阚星渊的强制任务确实和钟情有关,尽管阚星渊为人变态,但某种意义上,他和钟情算不上对立。

    所以钟情和阚星渊的任务并不冲突,冲突的是后来的剧情发展。

    阚星渊对钟情没有感情,像是对待宠物一样监视着他,掌控着他,甚至很有可能屠杀他。

    但唯一不可能的事情就是,爱上身为观察物的钟情。

    而戏剧性的是,钟情就是宜图,江寒屿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可能完成任务。

    除非两人一直无法恢复记忆,这样剧情的发展才不会偏离轨道。

    可宜图却早早就恢复了记忆,想想十之八九也很有可能是系统故意操作。

    “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宜图轻叹了一口气。

    其实仔细回想一下,千相牌场看似简单,实则越是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内里就越注意不到暗潮涌动。

    系统赋予了他们每一个玩家不同的角色,甚至制造了一模一样的真实生活。

    无论是钟情还是阚星渊,他们都需要在各自的领域里上班下班。

    玩家被故意分散,只有到了夜晚,他们才短暂的聚集在楼里,以至于很难注意到每个人的剧情走向。

    而随着游戏的展开,每一个人都在产生剧烈复杂的情绪,全部都是千相所喜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