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乍一眼看去,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谢渊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这玩意儿有用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游安乐观道。
改革开始实行的前三天,无事发生。
第四天,一条新通知出现了:禁止在办公室的窗户上张贴任何遮挡物,阻碍巡察官工作。
游安默默撕下了那张照片。
但是她搬了一面立式哈哈镜,正对窗口。
她吓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巡察官,是来找她的谢渊。
谢渊习惯性地往窗户处撇了一眼,不仅没有看到那张熟悉的照片,反而看到了自己扭曲变形的脸。
他一边缓和着稍稍加速的心跳,一边走进游安的办公室。
谢渊来回打量了哈哈镜好几眼,你从哪儿搞来这么个东西?
本来是想送给影子,祝贺他身体康复的出院礼物。现在情况紧急,只能先让它顶上了。
游安倒在沙发上,仰头说道。
自从严格的日常监察开始后,她就不由自主地开始了报复性摸鱼,工作积极性大幅下滑。
虽然本来也没有多少就是了。
谢渊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影子好了?
他早好了,只不过专用病房的伙食太好,他一天天的在那里蹭吃蹭喝,还不用付房租,快活着呢?
说着,游安就开始羡慕地眼角泛红。
她也好想过影子那样的病号生活啊
奥特朗托狱警之前还明里暗里暗示了他好几次,就怕他赖在这里不走了。游安补充道。
现在舍得走的主要原因,估计是赫尔曼来了,他怕夜长梦多,才终于准备收拾收拾跑路。
谢渊觉得游安不能理所当然地认为大家的心态都和她一样,也许影子是因为别的原因。
谢渊一边想着,一边偷偷瞥了游安几眼。
毕竟影子之前闲着没事的时候,就来找她聊自己出狱后的创业计划。
不过一个不怎么顺眼的家伙要走了,谢渊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他什么时候走,我去给他送个行?
这句话在游安听来,就是谢渊舍不得认识的好朋友走了。
影子说今晚来找我告别。
谢渊的嘴角不自觉地下垂了两分。
你们什么时候约好的?
游安想了想,大概是你忙于工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