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田走后,莫暅良回到书房,却再也没了拿笔的念头,只是在书房中来回踱步,一手环腰而抱,另一手的两指轻托下巴,想着该以何种办法对付那瞿精明的恶谋。
而瞿精明那边,倒是热闹得很啊。这时,瞿家家里的某处暗房内
“禀告老爷,今晚那家人的小子进地窖里了,不久那小子的爹也钻进去了,可不久后大的出来了,小的却没出来。而那当爹的却直接把入口封好了,将儿子闷在窖里,这这好生奇怪啊。”
这时,另一人扯住他的一边衣角,暗示他这说得有些过头了。不过也亏得这一拉,吊走了他的话匣。
瞿精明坐在堂中正座之上,一手握住茶碗沿,另一手捻盖,拨开翻卷至面上的茶叶,双目微张道“嗯,不错,好好干去吧,钱绝对不少一文。但若是没盯紧,就白忙活一趟吧。”
那两个连声称是后退出门外。这时,管家常民见他二人走远了,便靠近瞿精明道“老爷,我观那两人心中已经开始怀疑那莫暅良家中有重宝了,不仅如此,估计还起了歹意。”
瞿精明嘬了一口茶后,放下茶碗道“没错,他们的贪意,他们的贪意起得越大则对我们越有利。一开始我还犹豫是否也需要把他两俩除去,免得同分了仙物,但如今想来想去却是反觉我多虑了,当他们再也按捺不住贪念之时,怕是会进去一探究竟。而不管他们是否取出了仙人的丹药、法宝等东西,都会被姓莫的发觉,而这事情越闹越大,众人皆知其有仙人遗留的丹药,他们便不可能独享了。到那时候,我们就明抢。”
“明抢?这不大好吧。这对家族的声誉有极大的影响啊!”管家常民惊道。
“声誉,声誉,别丢了西瓜捡芝麻。仙人留下来的丹药或密宝什么的,谁不眼红?那些仙药说不定只要吃上一颗,就能如仙人一般,腾云驾雾,驱火御水,即便再不济,说不定也会增寿百载,活他个千百岁。你说是不是?和这个一比,这谷内人的看法就和那路边的石子没什么两样吧?”瞿家家主越讲越激动。
“是的,老爷,老常明白了。”
“放心,常民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怎么会少了你的一份?”瞿家主似乎察觉到了管家的异样,补了一句。
“是,是,老爷多虑了。”常民会身道。
等管家走后,瞿精明又握起茶碗碗沿,不过,茶碗却停在了嘴边。还见那瞿精明额上,眉蹙不散。
许久后,瞿精明还是没喝那茶一口,叫人拿去倒了。
这时,莫暅良穿着中衣坐在床上,愁容满面,看起来翻思事久,劳神逾逾。
不久后,莫暅良眉头一展,嘴角轻扬,显然是想到了办法来对付那瞿精明的阴谋了。
瞿精明不想众人知道自个儿子做出将人投弃与井这般损阴德的事,欲把这事埋进土里,并欲将注意转移到仙陵的事上。那就把他的事摆上台面来说,让他们自顾无暇。
“而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实在太简单,自从那付安生一直告病于家,替其问诊的林济生也对这事闭口不谈,这已经引得谷内流言纷纷了。而只要出门,走在街巷里,随便对一个人说,就相当于对天下人说了。莫沉则不必担心,只要他躲进只有他才能进的那个仙陵,不是那些仙人还真拿他没办法,自己也没多少要担心的必要,只要自己带着姝彤一起去,那瞿老鬼只能叹自己鞭长莫及。”莫暅良如此想道。
三天已过,时雨濛濛,飘飘漾漾,万物始萌。万绦轻曼舞,尽现媚骨楚。田蛙咽沟渠,顶雨人听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