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
“在!”
“从府里拿些钱安葬了张思诚一家,莫要让他们去了乱葬岗长眠。”
“是。”
看得出来,这李宏对张思诚一家的死十分伤心。
而这几日以来,没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大家或许也都信了官府所说,有歹人作乱吧。
这日清晨,莫暅良如前几日一般,在街边摆摊。这几日这卖墨的行情不温不火,只是偶尔会有几个愿逐风雅的文人志士来光顾过。
莫暅良如之前卖墨之样,从广源客栈借了张板凳掌摊,自己抱着姝彤坐在凳子上。姝彤此时正拿着风车坐在莫暅良的腿上。而莫暅良用嘴对着风车吹着,莫姝彤便也跟着对风车吹“呼,呼,呼!欸?爹爹,我怎么吹不动呀?”
莫暅良正想着回答女儿的问题,便瞥见三道人影站在了铺子前。
“三位?买墨吗?文房四宝我这亦有出售。”莫暅良对站在铺子前的三位笑着道。
“我等三人乃是锦官城赵家之人,是来邀请公子参加我家家主赵赅二月初二的米寿之宴的。”三人里站在中间的那名男子一礼道。
“哦?锦官城赵家?是以将商行开到京城的那个锦官城赵家?”莫暅良一惊道。
“正是。”那名男子又一礼
“久仰,久仰。”莫暅良还礼道。
“我家家主亦是久仰藏仙谷莫家大名,还望公子能携美酒、精墨于寿宴之上,一展高才,为我赵家书一篇颂诗,故遣我等来请公子赴宴的。对了,这是我们赵家投刺的名帖。因之前公子不在府上,故而追请至此。”
莫暅良接过他们递过来的名帖,说道“现在距二月初二还有一段时日,怎么今日便要请在下去了?”
“唉!说来也是惭愧。是这样的,我赵家人难得如此长寿,每一个赴宴之人都得我赵家接风洗尘,住上一段时日方可赴宴。当然,在那段时日里,我赵家全权负责宾客的吃住与安全。”
“容我考虑一番。”
“这个时间会给您的。不过,我家家主实是邀公子诚甚,还望公子成全。”那为首之人对着莫暅良拱手施礼,并略微向上推。
“那既然如此,在下便盛情难却了。只不过,我这”
而来者似乎都知晓莫暅良接下来要说什么,打断莫暅良的话说“令爱也可以一同去,若是老爷听闻莫大文人之女也一同赴宴,定会十分欢喜。”
“那‘文人’一词,在下着实当不起。那如此,便有劳赵家照顾了,可否容在下先付清房费,再回家一趟?”
“这自然不成问题。”
一会后,莫暅良抱着姝彤走进客栈,并向柜台里喊道“点账、退房!”
“来了来了,客官。”闻罢,柜台帘门里便有一人出来,原是之前接待莫暅良的那个店小二。
他出来后就掌了算盘,熟练得很,显然长进不少。他左手也把账本扯过来翻着。
“莫暅良,本年正月廿二午时初入住,今时乃正月廿八巳时初,便算作六日;地字稍房,一日三餐皆在本店”
“一共是一千五百文钱!还请客官过押!”说着,那店小二将过押本恭敬地推向莫暅良。莫暅良沾了沾印泥,对着上面一按后,便取了二两银子给他。
之前那位赵家仆从见了,便道“哟,莫公子出手真是阔绰啊!”
“哪里,哪里。是在下墨卖得好些。”莫暅良谦虚地说。
“哦?墨而已,能价几何?”
“墨,文房四宝之一,在不同人眼中,其价格自然不同,在下曾有过一两黄金一两墨的买卖。”
“啊!”他显然受了一惊。
莫暅良收了店家小二找补的五百文后,便与那三人一同出去了。
“三位既然是来邀我去赵家的,想必是已备好车马了吧?”
“这是自然,公子请这边请”
之后,他们带着莫暅良他们回了藏仙谷。
莫暅良见家中柴灶空冷,便估计莫沉又在地窖里了。那既然如此,自己就只能带着姝彤去了,沉儿另有机缘,根本没担心的必要。而自己留着一张“父赴宴,不日便归,勿忧父。正月廿八。”的尺素和此番卖墨所得的钱财,便抱着姝彤上了赶往赵家的马车。
这会,太阳西斜,告诉农人门差不多得息下手中的活计,回家生火做饭了。
“当兰!当兰!”祜花叫着跑进了邻居家。
“姐姐?我在呢!什么事呀?”当兰从里屋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