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济生看了看张云芝,仿佛看到了自己。只能低着头“唉、唉”几声便不说话,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无法劝停那涌如泉水的泪水。
正是一筹莫展的这会,一阵敲门声响起。
“在下晚生余田求见,还请付母开门!”
张云芝依旧哭着,如没有听见一般,只能林济生精神一振,起身去开门。
“咦!林老也在此?”余田惊道。
而林济生并未接话,将余田拉进来,关好门,把事情又说了余田一遍。
余田才听完,便一拳打在柱子上,怒道“这瞿精明怎么这么毒啊,难不成是从小吃蛇蝎蜈蚣长大的?”
不一会儿,余田冷静下来说“这藏仙谷是待不下去了,得逃!”
闻罢,在一旁恸哭良久的张云芝也终于发话了“唉,逃?逃得到那去?我们家两口子世代务农,在外又没什么人缘,在内又无多少细软(见注解),实在是无处可逃啊。”
“我有个堂兄,比我大五岁,别看它才弱冠之年,却头脑了得,在金桂城开了一家客栈。我从七岁开始便经常与他玩了,感情颇深,付母可以去他那里避一避,我会手书一封信和给你一件信物,你到了之后,将信物交给他,说付安生是我的至交,便可以暂居那里了。”
张云芝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余田的手臂,抽泣着说“当真!”
“当真,当真。”余田别开张云芝的手说。
“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
“我能理解。”
“林老,你您快去多配一些药,让他们今后多多少少也省去些麻烦!”
“欸,欸,好勒!”林济生亦如望见曙光一般。
“是这样的,我家常常有将粮运出运进的车马,今晚请把东西收拾下。我明日五更天(见注解)初便来给你们带路,并将信物交给你们。到了客栈之后,可以替店里打些下手,你们一家三口过个一两年打探这边的风信在考虑回来吧。”
张云芝激动得热泪盈眶,向着余田跪了下去
翌日黎明不到,寅时之末,余田叩响了付家的门。门一开,就是提着大包小包的张云芝,看来他们等候已久。
不一会,三人便在熹微的晨光下缓缓而行,余田走在前面,双手提满了包裹,而张云芝就更夸张了,不仅手上、臂上挂满东西,连背上也背了好大一包衣物,在后的付勤则背着昏睡的付安生。
“给,这是我手书的求助信,在金桂城找到余思客栈,将这个锦囊与这封交给里面的人就好了。待会你们就坐这辆马车,我也跟车夫说好了,将你们与粮一同运出去,守城的人也是常年看过我家运粮马车来来往往的,察觉不出猫腻。好了,两位快带安生上车吧。”
“大恩不言谢,我付家定会终生铭记。”付勤将付安生躺放在马车向着余田一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