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可能是那武家派来的杀手,那就得好好看看他在上面的表现,看看能不能摸出他的进攻习惯和招式的破绽。于是,莫沉打算好好地去观摩此场比试。
擂台上的两人相行揖礼后,阳号位的修士先手发起攻击,祭出一把曲似波浪的短剑,而其动作不停,又接着掏出两把蓝色的尺剑,往阴号位甩去。
三把法器先是在空中盘旋了一会,便划出呼呼的风声,刺向那白衣修士。
那白衣修士脸色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惊惧,依旧是慵懒地笑着。莫沉想不出这人明明身着白衣,气质也不想那些受雇的杀手,可脸上却时时带着像那些阴巷里边地痞般的笑。
“鞥?那三把法器怎么动不了了?”莫沉心里惊道。
一时间,周围的修士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纷纷惊道。
“快看!那法器身周开始结冰了!”有离擂台近的修士呼曰。
起初,法器之表唯冰霜生耳,不甚可观,且法器颤抖不停,作“嗡嗡”声;而后,以法器为本,顿生上百冰凌,冰凌又生千瓣霜华。远观者,如见三簇霜花顿生于擂台之上。
首击失利,那鼠目男子微微张口,轻叹一声,以所着深衣之袖向前一甩,又是三把飞剑往阴号位的年轻男子击去。
而其甩袖出剑的一刹,台下已有多人惊叹不已,“他怎么这么多法器?难不成是炼器出身?”
“也是,应该只有炼器师才能有如此多的法器了,像我们这些人,哪来这么多灵石去买法器,而他们直接自己做就好了。”亦有人附和道。
而更为惊人的犹在其后,那站在阴鱼鱼眼处的男子依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的神情,只是挠了挠头。
突然,那三柄飞剑的飞行速度又是一滞,其后又重蹈了先前那些法器的覆辙,被冰冻住,开出绚丽的霜华,又掉落到地上。
那鼠目中年男子见两击仍不得势,便知自己是碰上了克制自己的对手了,于是就以不变应万变,等待对手出招。
而站在阴位的白衣修士见两击下来,对手皆不得逞,知道其攻击对自己无甚用处,托下去也毫无意义,便欲速战速决。
只见其将手向上斜举,五指虚抓,手中便开始聚集一团寒气,最后再向面前一砸,“唰”的一声,一面冰墙便出现在台上,并将擂台一分为二。
而那白衣修士仍未作罢,再将悬停掌再向前一推。
“这冰墙竟然向前动了!”台下有人高呼。
“难道他是欲逼对手认输么?”
就这台下众人议论的功夫,那堵两尺厚的冰墙又“咔咔”的往前移动了不少。
莫沉看得出来,阳号位的修士已经乱了阵脚。毕竟那白衣修士也太能克制炼器师了,若是对上其他人,怎么有办法接下六把法器呢?然也,从另一方面而言,这人的冰系术法也是足够高明,否则无法将炼器师逼至如此境地。
那主修炼器的男子此时已是全慌了神,看着不停推进的冰墙,双手发抖,打着颤祭出一柄火属性飞剑。而飞剑只插进冰墙不到一尺,还有大半没被穿透。
这冰墙起得实在微妙,正好与擂台的阵法边缘契合,逼得人无处可逃。
而这站在阳位的修士眼见这冰墙愈来愈近,只好将玄珠祭出并捏碎认输。
考官往下边打出一道法诀,阵法光华随之溃散,升起的冰墙也破成碎冰,考官向擂台上一指,七把法器便从冰渣中飞出,整整齐齐得落于阳方修士旁边。
“多谢前辈。”那留着八字胡的男子向考官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