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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的挖洞,拔草铺床,在洞里种土豆,去永夜冰海钓鱼,在空中捉水母,抛到永昼区烤熟拉回来奋斗大半个月小窝和积攒的鱼干被特强风暴一卷升天,再度一贫如戏,小人叹了口气又重新开始攒存粮,把房子挖得更深。

    火柴棍小人的嘴巴一直是倒着的V字,显得很不开心。还总是时不时坐在岩石上看着被风暴摧残后的家园叹气。

    被卷到空中抓着藤条在风中凌乱的时候,更是看着丧得要命。

    但就是这么丧的小人,却让奥尔丁顿看得热血沸腾。

    小人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同伴回来接他的那一天,他只知道自己早晚是要孤独地死在这个星球上的。但他就像是那些待在母星等待死亡降临,却仍然被生存本能驱使无法放弃自己生命的人类一样。

    也和那些在宇宙中执着寻找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希望星的同伴一样。被命运判定死刑却始终不肯屈服。

    奥尔丁顿放下手稿。

    夕阳西下,看不清他的神情。

    包晚晚只听到他吸了一下鼻子,带着哭腔问:所以这些能够在飓风中紧抓地面存活下来的多足虫族,虫腿真的会很有嚼劲吗?

    那些漂浮游荡在空气里的凝胶态水母,煮熟凉拌之后真的又脆又甜又多汁吗?

    看着演员面板上状态一栏,大大的【80/100(感动)】。

    这次轮到包晚晚迷惑了。

    奥尔丁顿到底是被馋哭?

    还是被感动哭了?

    -

    不管这个男人因为什么原因才哭,反正他已经被包导演成功拿下。

    现在,头疼的人从包晚晚的经纪人安纳斯,变成了奥尔丁顿的经纪人豪斯或许应该说,从包晚晚的星际快递飞到奥尔丁顿所在酒店的那天起,豪斯就有了不祥的预感。

    豪斯抓狂地在电话那头喊:你的小金虎梦想呢?你不想摸那座小金虎了吗?

    奥尔丁顿歉意地冲对面坐着的导演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包晚晚看着似曾相识的画面,仿佛回想起自家经纪人发狂的样子,老实窝在椅子上不敢吭声。

    导演说的一句话我觉得很对。奥尔丁顿小声反驳道,同一个演员在不同的导演镜头下会有展现出不同的模样。我如果想要突破自我,就得走出舒适区。

    走出舒适区,呵。豪斯在那头冷笑一声,你的舒适区里顶多有十位导演,小的让人心酸。外面是成千上万上亿的导演,怎么就非要掉到她那个破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