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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全年三百六十五天穿着同一款式的纯黑色教袍,浑身遮得严严实实,佩戴同一款式的金丝边框眼镜,手持同一本《圣典新约》,可以说是一个把一切都献给了神、非常无聊的人。

    然而,伊芮丝眼中无趣到了极致的枢机主教,却是不少女人向往的对象。

    她们的说法是:

    他虽然冷冰冰的不爱说话,总是不苟言笑,但他确实是一个相当英俊的男人,不是吗?

    即使是想一想把禁欲的神职者压在身上,不已经是一件很让人兴奋和快乐的事情了吗?

    高岭之花才有让人征服的欲/望。

    伊芮丝无法理解她们的想法,毕竟她喜欢的男人是温柔如春风的那种男人。

    但有一点,她很认同:

    把高洁禁欲的神职者逼疯,逼他去看去听他引以为耻的一切,那确实是一件很让人兴奋和快乐的事情。

    伊芮丝的身体挂在亚兰的身上,注意力则全在拜厄斯的身上。

    果不其然,他对发生在眼前的一切极为接受不能。

    他瞬间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如果他的怒火有具体的形态,也许这一瞬间爆发的能量就能把马车的车顶给掀飞。

    放开他,伊芮丝,把你的自尊和自爱捡起来!

    自尊?

    自爱?

    拜厄斯越是挂在嘴边的东西,她便越是没有。

    伊芮丝不但没有从勇者的身上下来,反而把全身的重量压在了他的身上,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似的,柔媚甜美的姿态和平日傲慢冷漠的魔法师判若两人。

    她还要似笑非笑地瞪了拜厄斯一眼,跟着埋怨他:

    我已经到达法定的结婚年龄了,父亲,您这是在小题大做。

    拜厄斯被她气到连身体都在颤抖。

    他做了个深呼吸,努力让沸腾的情绪冷却。他冷冷地看着伊芮丝,沉声警告她:

    我看你似乎没有明白现在的情况。

    伊芮丝,你现在是罪人,是犯人,正在被我和勇者押解去神圣都接受审判。

    是的,伊芮丝确实以罪犯的身份被枢机主教和勇者一起押送往神圣都。

    实际上不止他们两个。

    不久之前,伊芮丝上一秒刚头也不回地走了,下一秒就被早有准备圣殿骑士牢牢包围了起来。此时此刻,以伊芮丝乘坐着的马车为中心,四周全是监视她的人,她被包了个饺子,插翅难飞。

    她甚至戴上了罪犯专用的魔力限制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