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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兄,你母亲又说你那未婚妻了?詹子轩笑道,语气轻佻,还时不时微笑回应一下周围女子暗送的秋波。

    何文宣道:是啊。自从她知晓三娘也参加这次玄春闱,就日日都要叮嘱我一遍。

    翡不琢这三个字,在皖州不说家喻户晓,那也是备受关注了。她总是能和别人不一样,连参与玄春闱都能搞得如此惊天动地,原本所有人都对她十分看好,她却一句话就把局面搞得扑朔迷离起来。

    何文宣的话听不出什么态度,詹子轩折扇一转,问:那你自己呢?你对诗三姑娘到底是怎么看的?

    何文宣一默,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词是:不宜家室。

    然而紧接着,又冒出了很多词:耀眼、轻狂、明艳动人、少年天才

    一言以蔽之,都和他印象中的那个三娘大相径庭。

    从前的三娘,何文宣对她的印象只有一个母亲所说的在外面玩够了就收心回来,好好过日子的未来妻子。她不太常与他说话,性情沉闷,比不得外面的红颜解语花他没什么感觉,但母亲似乎对她的性格很满意。

    谁知这样一个小姑娘,行事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她居然一声不响就独身跑到了绩溪!还会写那种风月话本!

    这无异于狠狠扇了母亲一巴掌,告诉何家上下:没想到吧?其实你们一点都不了解我。

    何文宣一方面决定遵从母亲的嘱咐,不与这前未婚妻有什么牵扯;一方面又抱有一丝心猿意马的幻想:莫非,三娘改变这样大,是因为被他伤到了心?那岂非她还对他有情

    其实从前,他一直以为玄春闱自己会和三娘一起参加。

    母亲对三娘的期许就是做他的辑书客,辅助他修炼,他也自然是这样想的他大杀四方,三娘给他补充灵力、治疗伤口。

    现在三娘也做了文修,这个想法应该是不可能实现了。

    但

    三娘现在应该还缺一个队友吧?到昨天为止,他也没听别人说翡不琢队伍齐了。

    何文宣兀自想了好一会儿,等登上甲板、进了房间才回过神来,而詹子轩早就懒得等他回答了。

    三娘到底也是和他青梅竹马长大的,如果一队,也总比临时拉一个人来要强。

    哎,如果三娘求他,他要不要答应呢?这样就得抛弃子轩兄了,也定会被母亲骂

    他想到三娘此刻就与自己在同一艘云舟上,心情竟然复杂起来。

    嗡

    琅嬛已至!

    云舟下降,云浪翻卷,星海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