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去摸她老家找线索吗?松田阵平竟然会这么紧张,倒是不像他啊?
难道这群家伙还瞒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还是我来说吧, 小阵平这个笨蛋太磨叽了!
萩原研二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他嫌弃地将自己幼驯染拨到一边, 轻咳一声,便直接开始进入正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随着萩原研二的讲述逐渐深入, 四周的环境也仿佛安静了下来。
餐盘的碰撞和同学的喧哗被隔绝于外, 仿佛只能听见挂在廊下的风铃在微风下发出的碰撞声。
叮铃
打着黑伞的千代谷彻站在一片废墟中间, 带着炽热的风从他身后掠过, 带起脸上的发丝,略显苍白的唇没有丝毫血色,远远望去就像是褪了色的老照片,黑白分明,只见两色。
他面前的围墙已经坍塌了,缝隙中长出了杂草,密密麻麻的,写着荒芜二字,泛黄的隔离带被焦红色的砖压住,只剩下一角随着风飘飘荡荡,犹如无法逃离的罪证。
模糊的记忆中还能找到少许痕迹,那墙缝中倔强上顶的白色小花,是那人常在春季拽他去欣赏的风景。
而此刻,花被掩埋进泥土里,不见任何痕迹;人不知去了何方,只留下冰冷的报告上的一行字。
这片土地成了远近闻名的鬼宅,成了人们背后的谈资,无人在乎曾经在此发生过的鲜活人生,也无人关注早已被盖棺定论的结果。
他错过的时间已经太久太久,久到面对着这断壁残垣,甚至已经无法成功将每一处细节构建出来,只能徒劳地弯下身,试图借微末的熟悉抓住那苍白的记忆。
可是没有。
一片茫然了。
带着焦味的风裹挟着烟灰刺入鼻腔,毫不意外地令青年呛咳起来,他将伞依靠在肩膀上,蹲在地上,双臂环住膝盖,试图压抑咳嗽的声音,从背后看去,就像是哭泣到颤抖一般。
来自火焰的炽热和灼疼感自下而上蔓延,连带着头皮都在抽痛,可摊开手,却只能看见白皙干净的掌心,掌纹交错凌乱,一如这流离的人生。
就是普通的一次意外啊,这家人晚上睡得太死了!竟然连煤气泄漏都没发现,还保留着什么熏香油灯,没意思
听说这家女主人是心理医生,当天凑巧忘记关了吧?
本来以为有什么好戏看,结果竟然就这么草草了结!不过还好没烧到旁边,这就当长个记性
就是可惜了那小姑娘,长得多可爱,本来还想让我们家小子去交个朋友来着。
走了走了,警察都结案了有什么好看的。
围观的人群散开,将这只是当作饭后谈资,草草感慨三分便抛之脑后,就连警方也亦是如此。
谁也不知道多年后,有一人站在废墟边,撑着伞,像是个被抛弃的孤魂野鬼。
最后,他迈步走进了废墟,在瓦砾中艰难地找寻,捡起那只剩下一片破布的雨天娃娃,紧紧地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