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想干嘛?你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情况吗?
松田阵平冲上来,想着也不能打扰其他人休息,强行地压低了声音说话,只是声音中的咬牙切齿,完全藏不住他想揍人的心情。
如同轮番的批斗大会,几人完全无法平静地面对醒来就作的同期,恨不得把刚才心脏快跳出来的惊慌给全都用言语砸到面前这人身上。
这次做过头了,toru。伊达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医院差点下病危通知书,你知道你离流血致死就差那么一点吗?
别说这个,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怎么那么能耐还把天台的门给关了?
电话打了几百个也不接?
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两人挡在病床前,将头上的灯都遮灭了几分,也露不出笑容。
若是让警校的同学看到这一幕,估计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流言又要甚嚣尘上了。
黑发青年试图装死地闭上眼睛,但在几人灼灼目光下,还是不情不愿地睁开,流露出一种可怜的模样。
你们千代谷彻的嗓子还带着干哑和虚弱,他有些踟躇地小声道,怎么突然出现了?
诸伏景光险些气笑:你现在还问我们?你刚才打算做什么?
天知道几人好不容易石头剪刀布分出胜负,打算挨个盯梢。
结果凑过去一看就发现,青年如同被梦魇住一般猛地坐起,甚至连目光都没有与面前的事物对焦,就慌乱地翻身去摸旁边的柜子,似乎有什么必须要找到的事物一般。
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屁股后面追一般,而姿态又是那么得熟练,仿佛他确定那样东西一定会出现在桌子上。
诸伏景光下意识将视线挪到柜子上。
黑色的小柜子有着三层抽屉,但最上方只放着一个没有花的花瓶、一叠倒放的一次性杯子、一盒纸巾以及一个小挂历,看着似乎并没有什么需要拿的东西。
我没有打算做什么。
明明麻醉的药效已经退下,伤口的疼痛席卷而来,千代谷彻却对自己的身体一丝多余的关注都没有,反倒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第一反应都是问他们的存在。
诸伏景光只有从因为疼痛不自主颤抖的瘦弱身躯才能勉强旁窥一二。
他还是疼的。
尽管只是才醒来,因疼痛而产生的冷汗又一次附上了他的额头。
甚至说,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很想坐起来说话,但被降谷零不容置疑地一只手给钉在床上,一动不动。
结合刚才千代谷彻所说的那句话他凭什么觉得他们不会出现在这?
越想越气,诸伏景光的脸色阴沉,看着连站在他旁边的萩原研二都不由自主地往伊达航身上贴了贴,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