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闭上眼便看到一片血色,陷入意识朦胧的同伴艰难地张口,向他发出求助,那个口型
sa-o-ri。
早织。
千代谷彻最后对他们说的是早织?
诸伏景光忍不住将监控再次倒回到最后一幕, 重新观察那有些模糊不清的口型。
sorry。
saori。
降谷零和他异口同声地道, 接着有些迷茫地互相看了一眼。
这两个发音过于相近, 似乎按哪个解读都没有问题。
他为什么要在最后的时候道歉?
他为什么要叫早织的名字?
这对幼驯染头一次在判断上出现了误差,但没等他们继续研究下去, 羽塚勇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身上带着夜风和香烟的味道, 浓浓的, 是沉淀在岁月里的厚重。
看完了?并不强壮但格外沉稳的男人挑挑眉,有些赞许地道,看起来还能保持冷静。
降谷零手臂一抖,紧紧握拳,他深吸一口气道:您就不担心吗?
担心是最没有意义的情绪,只会让我们慌了分寸、露出破绽。
诸伏景光冷不伶仃地道:那个男人,您知道身份吗?既然已经确定是与那个组织有关,就说明他的身份
是的,我们知道。羽塚勇人抽了抽嘴角,露出一个苦笑,他是近期那个黑衣组织里的新秀,代号琴酒,也是盘踞在东京黑暗中的饿狼。
不能发布通缉逮捕他吗?降谷零皱着眉,他完全没想掩饰身份!
羽塚勇人解释道:那组织存在的时间太长,盘根错节,我们甚至不能保证警方内部没有他们的人手,目前双方还保持着明面上的互相牵制,一旦打破平衡,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意思是如果通缉琴酒,不仅不会轻松将他抓捕回来,反倒可能因为过大的举动导致黑衣组织撕破脸,针对群众或者警方。
敌方在暗,本就是极其无奈的事情,而日本警方内部对组织的态度还并非是一面倒。
两人一时无言,尽管知道了琴酒的身份,但势单力薄的他们似乎也做不了什么事情,甚至说,哪怕想要报仇,也得掂量掂量组织是否会报复普通人。
诸伏景光脑海中还闪烁着那个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