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显然不想回他,但还是有些无奈地道:那位先生说过,她还有价值。
三年。格兰玛尼停下脚步,面色阴沉,这话已经说了三年。
琴酒比他走得快了一步,闻言也停下,转身看他,面容冷酷:格兰,你现在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吗?
黑发男人定定地看他,抬起手咳嗽了两声,低笑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碰到她会怎么样但是我由衷希望她能死在我手里。
尽管已经过了两年,但宫野志保依旧记得那人身边浓厚到仿佛是罗刹地狱的杀气,她抱着杂志蜷缩在广告牌后面,浑身发抖,险些晕厥。
后来我把这件事情告诉神索了。宫野志保回忆着说,但是她淡淡地说了一声知道了,便让我不要操心那么多,我总觉得她应该是知道什么的。
她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格兰玛尼。茶发少女现在想起还是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但是那个男人是真的想要杀掉她!
若说降谷零在组织中最厌恶谁,在格兰玛尼面前,连黑麦威士忌都得靠边站。
他咬着后牙槽,若有所思地问:所以这些年,神索和格兰玛尼从未碰过面?
宫野志保摇头:没有,组织刻意阻拦着他们两人见面,就是担心格兰玛尼动手。
那人从头到尾都是伪装,易容、变声,仿佛一只见不得人的老鼠。降谷零冷笑道,我说琴酒为什么一开始让我监视神索的行动!
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了!茶发少女焦虑地起身,沉着脸道,现在我们到底能做什么!
降谷零言简意赅地道:等。
等个屁啊!平日里冷静文雅的女孩难得爆了粗口,她眸中压抑着怒火和焦急,我得去见琴酒,就说神索身上的研究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不能没有她
你这是把你的把柄交出去。降谷零抬眸看她,没有意义。
处置一个有代号的组织成员,必须要找到确凿的证据。雪莉,你再仔细回忆一下,神索到底有没有哪里出了纰漏现在还来得及。
来得及让他出手去补救。
这话可以说是对组织的大逆不道,但在场的两人却难得统一了阵营,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
宫野志保重新被按回了位置上,咬着下唇开始迅速思考。
降谷零坐在沙发上,观察着安全屋的环境,也不知心底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