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有些懵,他从未见降谷零这般沉重的状态,连那头金发都黯淡了不少。
他小心翼翼地坐到降谷零旁边,问: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hiro仿佛找到了可以放松的地方,金发男人握着杯子,把头抵在诸伏景光的肩膀,声音沙哑,让我静静。
诸伏景光抿了抿唇,微微放松身子,肩膀下塌,让降谷零靠得舒服一些。
就这样过了五分钟,降谷零微微吐了口气,一口将水喝干,重新恢复了冷静:我没事了。
诸伏景光应了一声,谨慎地道:白天这么过来没破绽吧?
降谷零摇摇头,他对自己的反侦察水平还是很有自信的,这次更是做了万全准备,绕了几大圈才借着隔壁的空屋翻到阳台进来。
他抬头看着茫然无知的幼驯染:诸伏景光显然是在伏案整理资料,手指上还沾着油墨;许久没打理的胡茬冒着,给他增加了几分成熟的气质;他已经很习惯公安的工作了,举手投足都透着干练。
那位前辈和诸伏景光搭档的默契程度,降谷零已经在各种事件的蛛丝马迹中感受到了,甚至一度想以此去要求风见裕也,结果只能被气得翻白眼。
他现在要怎么开口
神索的面容在脑海中闪回,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带着泪,神态却平静如深水,像是早预料到了这一切。
降谷零喉头微动:hiro,你最近有跟那位前辈联系吗?
诸伏景光皱起眉,有些不赞同:zero,你知道规矩的,当时告诉你前辈的声音我已经写过违规检讨了。
抱歉。降谷零揉了揉眉心,只是早上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一时间有些难以冷静。
你报备了吗?
还没。降谷零道,hiro,我就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那位前辈的真实身份吗?不用告诉我,只需要回答是与否。
诸伏景光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了,降谷零这次找他的原因还是C。
上次降谷零因为一些事情,向他询问过这方面的事情,他在询问了C前辈后才透露了一丝线索,为此还自罚了一份检讨书。
换言之,这本就是单线的联络,降谷零这种行为上次还可以说有过报备,今天这甚至算是违规了。
但是诸伏景光知道自己这位幼驯染是多么理智成熟的人,他三番两次询问这件事情,肯定有什么问题。
看着降谷零一副狼狈疲倦的模样,诸伏景光心中也是千回百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