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下意识看向神索,后者摆摆手:要不你去跟他们吃吧,我在这边坐一会。
为什么?灰原哀道,我跟你一起。
神索嘴角的笑有些苦涩:我想靠近那个展台看看,不管怎么样,那上面的信息,总归是我父母镂刻的。
灰原哀的手下意识蜷紧,难过之色毫无遮掩地自那双蓝眸溢出,仗着神索看不见便肆无忌惮地表露着自己的情感。
确实,千代谷早织离开家那么久,又是公安又是卧底,都是身份见不得人的存在,与她过去相关的信息想必都消磨得差不多了,更别说父母留下来的痕迹。
她低低地道:那我去跟毛利小姐她们说一声我在门口等你,你有事就喊我啊。
灰原哀手中有跟神索的对讲机,虽然她打定主意,顶多就让神索待个三五分钟就进来找她。
神索点点头。
于是灰原哀将她推到了展厅边缘,在距离阳光极近的那片阴影里。
茶发小姑娘近乎是一步三回头,但还是走到了展厅门口,跟毛利兰说着什么,最后,关上了大门。
白发女郎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摘下墨镜,露出那双烟雨般朦胧的眼睛,将放在膝盖上的玻璃糖纸微微举起。
常年不见阳光的胳膊自阴影处伸出,暴露在阳光下,白得仿佛发光,那如蝴蝶般的玻璃糖纸瞬间接收了太阳的讯号,变得夺目了起来。
妈妈,看!是彩虹一样的颜色,向它许愿会实现吗?
saori,你可以试一试,但是比起愿望这个词,祝福更适合。
那我祝自己和爸爸妈妈像童话里一样一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好了
胳膊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了,白发女人手中紧紧捏着糖纸,靠在轮椅背上,陷入了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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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江户川柯南一手被毛利兰拽着,另一只手正低头摁着手机。
但就如毛利兰所说,信号有些不良,怎么发都是转圈圈的状态,江户川柯南心烦意乱的情况下,误碰打开了录音的功能,总觉得有些刺啦的声音。
他脸色顿时一变,四处打量着,很快就发现毛利兰手上的腕表上有一个小小的黑点。
江户川柯南近乎是颤抖着将那个黑点摘下来,用力摁下去,便看见了裸露的电线。
窃听装置!
小兰姐姐。他有些难看的笑着,你有跟谁撞到过,或者有谁碰到过你的手吗?刚刚我看到了一个脏东西黏在腕表上面诶。
毛利兰毫无察觉,她回想着:啊喏,好像没什么陌生人吧,我一直跟爸爸和园子待在一起,可能是昨晚彻哥不小心碰到的吧,毕竟他膝盖上都有污渍
完了!
江户川柯南脸色大变,直接甩开毛利兰的手,边跑边喊:小兰姐姐我去一趟厕所你们先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