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没再理他,而是将目光放到了银幕上,一开始监控调试时隐约显露出来的一角有些眼熟,好像是组织常用于审讯叛徒的地点。
他尚未转到情报组的时候也有参与过,那一个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卧底,一方面是警告他们歪心思的后果,另一方面则是观察他们的心理素质。
可以说,组织的手段一般卧底都熬不过去,要么吐出情报给个太快,要么折磨至死不得善终。
千代谷彻怎么一开始被带到这边的?
降谷零皱着眉,表面上用冰冷的目光审视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用尽全身力气在控制自己指尖的颤抖。
他害怕自己看到一片鲜血淋漓。
即使已经无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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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监控最终还是被固定好了,像是舞台上的聚光灯一般,打在了唯一的主角身上。
年轻的黑发青年身上还穿着医院的老式病号服,肩膀上的伤口晕开一片红色的血迹,将医院的字样都给遮挡住了。
他垂着头,靠在被固定住的椅子上,显然还是在昏迷的状态,黑发湿漉漉的,像是冷汗浸湿的。
降谷零瞬间记起这一幕,当时那个医院可以说是千代谷彻的第二个快乐老家,他在短短六个月内创下了最高受伤住院的记录,目前还没有任何一个警校生可以打破。
当时的他,在生日当天救下了一个破碎的家庭,顶着狙击子弹贯穿肩膀的疼痛拆掉了炸弹那混蛋血都快流干了还能跟他们笑嘻嘻地开玩笑。
这记忆来得迅速且猛烈,仿佛本就被整齐地储存在脑海,恍然间依旧能看到黑发青年那满足且柔和的眼神。
至于开枪的人
降谷零下意识看向琴酒,目光冰冷。
琴酒正抽着烟,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转头便见波本一脸冷漠地看着他,顿时以为他是不耐这缓慢的前奏,他啧了一声,拿出遥控器:这么急切?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看格兰玛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呢。
降谷零险些一肘怼到琴酒脸上,他转过头,强迫自己降注意力放到前面,硬声道:这是千代谷彻。
确实。琴酒抽了抽嘴角,扫着视频中那稚嫩的青年,道,很快就不是了。
快进的视频很快就到了有人气的部分,千代谷彻清醒时还带着活力和狠意,像一个防御状态的幼狼,率先亮出了爪子和牙齿。
降谷零看着他动作中崩裂了自己肩上的伤口,却像是毫无反应一般继续观察着房间,脚上被扣住的部位随着他的动作撩起了一截裤腿,露出有些骇人的青紫。
千代谷彻也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自己好像才发现脚上有伤一般,脸上还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