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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近乎是浑身猛地一颤,将前面的桌子都撞得意外,他睁眼后直视琴酒有些诧异的眼神,身体自主行动地拽过他手中的遥控器,冷着脸道:不行!

    琴酒:

    银发杀手对波本看热闹的行为表示有些烦躁,他报复似的又点了根烟,也不抽,就放在指尖仍由它烟雾弥漫,借此恶心从不抽烟的同僚。

    降谷零现在却什么都闻不见了,他近乎是贪婪地看着千代谷彻。

    黑发青年陡然爆发的活力是如此惊人,那眼睛在灯光照耀下像是藏着许多星星,蕴含着极强的能量。

    他在最后一刻掰着琴酒的手开歪的枪,转头便直接将以为势在必得的猎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琴酒很少受伤,更别说是被人给咬到手臂出血,狼狈得可以称得上是黑历史。

    降谷零莫名想起警校时千代谷彻与鬼冢教官打斗的那次,青年敏捷如燕,稳重若山,甚至在带伤的情况下险些将鬼冢八藏给打趴。

    如果他没有受伤

    可惜没有如果。

    就像是猫戏耗子那般,猎人也从不会吝惜给临死前的猎物一丝反扑的机会,他们更享受猎物自以为逃脱却又面临死亡那刻的绝望神情。

    啊

    黑发青年忍不住发出了一丝呻吟,琴酒雷霆一击又一次重创了他本就受伤的肩膀,骨骼仿佛都不堪重负地摩擦出声,如瀑的冷汗伴着血水瞬间将衣服染得更加湿透。

    降谷零看着那双好不容易燃起火焰的黑眸,像是燃放的烟花一般,短暂时间内便又冷落,只剩下一片仓皇的余烬,强烈的不甘想从灰尘中匍匐而出,却又被死死地压在下面。

    太痛了

    太痛了。

    降谷零还保留着一丝理智,没有将手中的遥控器捏出响动,但另一只手的指甲已经深深没入了掌心,压抑出了几个血点。

    青年向上仰着头,那目光仿佛直直透过监控落到他的身上,降谷零莫名有一种千代谷彻在向他求救的感觉他当时是想着他们的。

    那已经疼到一直发颤的唇艰难地开开合合,在琴酒看不到的角度含糊出几个没有意义的词。

    zero

    他在喊他啊

    千代谷彻,在喊他啊

    而当时的降谷零,在警校里面依旧享受着平静的生活,全然不知道他的同期到底在哪里、到底怎么样。

    降谷零差点被自责压垮了,他有些恍惚地看着屏幕,像是在承受一场精神上的酷刑。

    好难啃的硬骨头,不是吗?琴酒敲了敲烟灰,淡淡地道,还好他体质特殊,不然就这么死了,真的也浪费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