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有些艰涩的声音哽在喉中,艰难地吐出,我
嗤。
降谷零突然发出一声嗤笑,他死死地攥紧了自己的衣角,那双紫灰色的眼眸盯着角落的那一滩血液,里面氤氲着难以理解的风暴。
为什么?他像是在跟赤井秀一说,又像是在跟那滩血说,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在一切结束、在功绩足以洗刷一切前尘时,又毅然决然地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离开?
如果不想见他们,可以说一声不要,他们这群罪名难赦的家伙自然会有多远滚多远。
你这个家伙到底会不会绝交啊。金发青年蹲下身,双手撑着头,近乎是哽咽地道,你怎么可以这么笨啊!
谁绝交是自顾自地把自己放置到最决绝的地步,然后笑着朝他们告别,仿佛告诉他们看啊,现在可以不用纠结了,已经不要来找我了。
造成的伤害无法逆转,直到现在,千代谷彻依旧自顾自地认为自己是不重要的。
上次是如此,这次还是如此。
松田阵平近乎是趴俯在地上,他用手指捻起丝丝鲜血,仔细地观察着,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将手指含入口中。
血的味道混着丝丝苦涩,在吞咽时又有些辣喉咙。
他下意识咳了两声,只觉得心口一阵刺痛,松田阵平陡然抬起头看着旁边的人:彻他到底服用解药了没?
421.
也不知是否是幸运,没有任何人发现贴着墙壁一隅离开的狼狈青年。
基地旁边宽阔的斜坡上落满了厚厚的积雪,除了被车辆碾压的部分,看上去,像是最柔软的毛毯。
似乎是被雪中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黑发青年在雪地里滚了几圈后,艰难地咳嗽着坐起来。
他已经接近于油尽灯枯的身体不要钱地吐出了更多的鲜血,洒在没有被人涉足的雪地里,像是绽开了一朵又一朵可爱的花。
那双在涣散和聚拢间挣扎的眼眸,最终还是映着高高的火光,找回了一抹极其微弱的神采,他笑着无奈地嘟囔着:什么嘛
是哪位神明大人想要满足他看最后一场烟花的愿望吗?
但是
我,咳咳咳,我可不想被那群家伙找到。千代谷彻踉跄着扶着雪站起来,感慨道,一点也不想啊。
他这副伤痕累累的身躯,最好死得连灰都不剩。那样才不会到底下还要被那群混蛋吼你竟然敢亲自服毒什么的。
千代谷彻,太混蛋了,简直!
但他活不下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