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特用手指敲了敲文件,一语道破我的目的,“你想让我留下来替你工作。”
“你不需要留在哥谭,”我选了一个合适的措辞,“你可以理解为慈善总会与你的律所合作,聘请你为该计划的法律顾问。未来我们也会挑选合适的法学毕业生送去你的律所实习。”
“你真是一个黑心的资本家,”马特摇头,“你就是想在我这里空手套一个克兰法务部。”
我掩饰性地轻咳一声,“成熟的白菜,咳,年轻人要学会自己培养自己。而且是慈善总会的法务部,不是我的私军。总之,你干不干?”
马特把文件一推,墨镜架回鼻梁上,“我要双倍工资。”
“成交。”
我们在餐桌上方握手,用柠檬水和树莓汁碰杯。
马特晃晃杯子,顺嘴提起来,“你点的外卖在外面放了整整三天,第四天后它们全部被拿走了。”
他失笑道,“你多了一整罐小石头、玻璃珠和破纽扣。”
“你查到他的身份背景了吗?”
“杰森·陶德,父亲威利斯·陶德是□□马仔,脾气比不太好更差,母亲凯瑟琳·陶德是全职家庭主妇。一家三口的收入来源于威利斯所在帮派分发的辛苦费,街坊间有传闻威利斯有醉酒后对妻儿动手的前科。”
我皱起眉头,“这件事要慢慢来,威利斯是大麻烦,凯瑟琳的态度要等我接触后才知道。”
想到这里,我烦躁地将餐叉戳进小番茄里,“哥谭的《反家庭暴力法》文件都拿去办公室垫桌脚了。”
“是的是的,”马特应和道,“你要操心的事又多了一样,你永远不会下班了。”
“不要诅咒我!”我怒气冲冲地瞪他一眼,“我还指望五年以后我就能退休,过上阳光沙滩椰子汁的美好生活。”
马特诚恳道,“祝你早日实现梦想。”
虽然我忙于工作,但既然是布鲁斯亲自打电话过来,那我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地抽出一点宝贵的时间和他约会。
下午我接到布鲁斯的电话时,嘴角的微笑挂上去还不到十秒。
“你再说一遍,”我怀疑道,“不好意思,我刚没听清楚。你说的不是‘我们一起去接迪克放学’吧?”
听筒里的安静让人忍不住冷笑。
布鲁斯重新组织措辞,“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一起去吃晚餐,顺便去接迪克放学。”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我平静道,“我在想,我和迪克共进晚餐,你留家里就行。能顺便帮我把收养文件上的签名改成我的名字就更好不过了。”
布鲁斯假装没听到,自顾自道,“等下我去接你,好吗?你最喜欢的那家可丽饼店在迪克的学校附近开了分店,饭前我们可以吃一个可丽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