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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脊骨在布鲁斯掌下宛如战后的荒原, 哀鸿遍野。布鲁斯煞有介事道, “所以我正在支付报酬。”

    我怕是没有这个福气享受你的伺候。

    我艰难地从床上撑起身, 反过来用脚把对我施以毒手的家伙蹬开, “如果不是我,你的脊椎骨里至少要钉二十六枚钉,劝你心怀感激。而感激的方式是跟你跑去海文租房的大儿子打好关系,不是在这里折磨你妻子可怜兮兮的骨头。”

    “我没有和迪克吵架。”布鲁斯正色道。

    “我听佩珀说,他前段时间以理查德·格雷森的名义给摩根送了生日礼物。”

    摩根是托尼和佩珀的女儿,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有时会跟着佩珀到韦恩庄园来玩,非常讨人喜欢。

    “那是他以独立兄长的身份给自己关心的小妹妹送礼物。”布鲁斯镇定道,“杰森和卡珊也给摩根送了东西。”

    “是啊,只不过他们合资同送了一份礼物。”我戳他的痛处,“你的前任好搭档要和你割席。”

    “我们没有冷战。”布鲁斯再三强调,“我上周给他打钱,他没有拒收。”

    你们展现亲情的方式真实到冷酷。但我不会告诉你,迪克转手就拿你的钱给我买了礼物。

    我坐起来,正色道,“那杰森呢,我必须提醒你他今天下午放学回来没有和你打招呼。”

    “他没看见我。”

    “他无视了你。”

    “他只是没有看见拿着报纸的我。”

    “是的,他只是碰巧没有看见大晚上坐在客厅摇椅上看晨报的你罢了。”我细细品了品,打碎他父慈子孝的幻想,“其难度不亚于让他用微波炉去热鸡蛋。”

    布鲁斯沉稳地和我对视,我们两个跪坐在床上,强撑住不眨眼睛,相互较量。

    最后是我撑不住动了眼皮,布鲁斯交代道,“我们对某些案子存在分歧。”

    通常情况下,我不会关注他们调查的案件,也不会插手他们的夜间工作。如果他们因为制服事务的矛盾在训练室打起来,我只会坐在休息区的排椅上给他们录像。

    韦恩大宅的家庭原则是地下部分的矛盾不带到地上,不过显然,大部分时候这条原则只能起到一个警示作用。

    布鲁斯说的案子不是指代一桩案子,而是杰森近来的表现。一些脑袋不太清醒的罪犯被杰森送进医院进行为期数月的修养,布鲁斯对此颇有微词。要让我评价,我只能说我们家出的起医药费。

    网路上开始针对二代罗宾的暴力行为展开讨论。有人声讨他作为青少年义警暴力执法,引起许多少年对暴力的盲目讨论,也有人支持罗宾的义举,认为面对罪恶的压榨只能伸出拳头。

    杰森是一个敏感的孩子。

    他很小的时候就被我们带进韦恩庄园收养,没有在街上流浪直到逼不得已成为一个少年犯。同时这些年他作为杰森·陶德的优秀表现也逐渐征服凯瑟琳的家人,母子两人每年都会有一次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