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不要想。
陆忍白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可他越是不想想,阮茶偏偏又蛮横的闯入他的思绪中。
过去与阮茶相处的种种,一帧帧的从他脑海中清晰划过,他这才惊觉,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空荡荡的脑海中,有了那么多与阮茶有关的记忆。
陆忍白记得阮茶受伤,她的哭泣与脆弱;记得她在篝火前烧烤时,弯弯的、在笑的眉眼,和月亮一样
陆忍白还记得,阮茶距离他最近的那一晚,是他感染了尸毒,她在他面前晃悠,他咬在了她的脖颈上。
其实在发现他咬了她的时候,他就不敢再用力了,那时觉得她的脖颈细嫩脆弱,这时想起的却是阮茶恼怒之下,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
小猫挠一样的力道,这时想来,只觉心痒。
陆忍白心乱如麻,身上凝聚的水异能也在此刻尽数淋在他的身上,他浑身湿漉漉的,却依旧觉得燥热。
也正是这个时候,陆忍白听见了阮茶在外徘徊的脚步声,她是真的犹豫了很久,才轻声开口。
陆忍白,你还好吗?
阮茶的音色清冽,犹如冰凉柔软的泉水。陆忍白神思清明了不少,他轻轻的嗯了一声,又觉得不够,继续补充道:我没事。
门外蹲着的阮茶得到回应,骤然松了一口气,她说:那那你什么时候能更好一点呀?
陆忍白的声音沙哑,似是极度缺水,阮茶觉得他并不像他说的那样没事,但她也不能再做其他什么了。
像她之前看电视剧看小说,发生这种情况,要么是半推半就男女主角就成其好事了,要么是考验男方有多么的正人君子跑去泡冷水。
阮茶当然是很愿意让陆忍白去泡冷水的,毕竟她和他没有亲密到那种地步,如果陆忍白愿意,她肯定毫不犹豫的把他推后山的溪水里。
可陆忍白本身就是水系异能者,他知道该如何做能让自己好做一点,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隔着一扇门,陪他。
陆忍白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不知道。
那我就在门外哦。阮茶调整了一下姿势,在门口坐下,后背靠在坚实的门板上:你要是不行了你跟我说,我给你想办法。
嗯。
向日葵偷偷的问阮茶:你想什么办法啊?
不知道,先说说。阮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向日葵:
屋内的陆忍白也走到门边,和阮茶隔着一个门板,在地上坐下。他低声说:你,和我说说话吧。
好。阮茶调整了一下姿势:你想我说什么?
不知道。陆忍白回答道:我经常都是在听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