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认得你,你们可能是兄弟,你杀他,不敢好。
陆忍白嗯了一声,垂眸之时,落在楚真身上的眼神,依旧饱含杀机。
楚真脱口而出:什么意思?你对我小白哥做了什么?他是不认得我了?
在阮茶的指示下,陆忍白将楚真放到了他的房间。楚真躺在不太柔软的床上,开始思考人生。
陆忍白将他骨折的脖颈复位,阮茶让他去用木头做一个颈托。在离开前,陆忍白特地在楚真头顶悬了一把水刃,他敢乱动就会尸首分离。
楚真如今是真的动也不敢动了,他百思不得其解,问阮茶: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有问题想问你。阮茶在床边坐下,她打开一瓶跌打损伤的药膏,用异能控制着一朵花涂抹在楚真脖颈。她说:公平起见,我们一人一个。
他怎么那么听你话。
阮茶声音嘲讽,语气随意:或许是你们楚家教的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只会听命令的机器,所以才让我有了可趁之机吧。
楚真一愣,一时噎住。
我听闻陆忍白是末世之后,忽然出现在楚家的,他因何而来?
陆叔叔去世后,小白哥便被楚先生收养,末世后才正式出现在世人眼中。楚真又问:他失忆了?怎么失忆的?
嗯,失忆了。阮茶追问:你们不是亲兄弟,只是一起长大的关系,对吗?
我是在小白哥之后,被先生收养。我们一起长大。
阮茶回答了方才楚真的问题:他被砸了下脑袋,有些严重,就失忆了。不过也是好事,不是吗?
楚真呛声:换了个主罢了。
我不是你口中的楚先生,你们希望他是冷血无情的杀人机器,我希望他是会哭会笑的人。
楚真沉默一瞬,再问:少主呢?
变成丧尸,跑了。阮茶瞥他一眼,说:都是在楚家养大的,我看你还挺活泼,你们是在不同的环境下长大的,是吗?
嗯。楚真毫不避讳的说:我被收养到楚家的时候,小白哥就已经一天有十八个小时被关在阁楼中了。因为他死脑筋,一句软话都不肯说。
楚家有什么需要他说软话的?
楚真耸耸肩,说:我的问题问完了,你也别问我了。
正在细致的为楚真涂抹药膏的那朵花,啪叽一下碎了。
你要是想继续听我说,那就好好伺候我。我痊愈了,你想知道的事情,自然都能知道。
你是觉得我怕你陆忍白饶你一命,是心软,看我好欺负是吗?阮茶指尖落在楚真已经肿起的脖颈上,她不轻不重的按下,看楚真因为头顶的水刃想挣扎又不敢挣扎的模样,微笑道:我没胆子斩草除根,但是就这样把你赶出去,我还是狠得下心的。后山上的植物,可都想找你报仇,到时候你死了,不关我的事,也与陆忍白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