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页(2 / 2)

    不是禁制发作便好。

    只是面对裴娇的靠近,他的气息却越发加重。

    他的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低.喘着气,眼尾猩红靡丽。

    我劝你不要靠近。他开口时声音是惊人的低沉喑哑,目色幽深。

    裴娇一头雾水,铜镜提醒道,离血誓成立已然过了三月有余,他需要饮你的血,否则便会被血誓认为叛主绞杀。

    裴娇微微一怔,这才想起还有血誓这回事。

    说真的,若不是当时是你死我亡的情形所迫,她不也不愿用这种魔域的阴毒手段。

    她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洁白的手臂: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靠近,但是你不饮我的血,便会死。

    她终究是狠不下心对自己动手,只是别过脸道:你用刀划一道口子,解决完我们便继续上路。

    顾景尧死死地盯着那一截纤细的手腕,眼神晦暗不明,像是垂涎生肉的狼。

    看见他手中闪着寒光的扇骨利刃,她移开视线,将双眼紧紧闭上了,安慰自己一下便好。

    她其实是最怕痛的。

    每每练剑受了伤,都会痛得眉头紧蹙,倒吸凉气。

    他盯着她,微微转动了腕骨,手腕上的金钏光华流转,熠熠生辉。

    她似乎有些紧张,便连眉头都是紧蹙的。

    阳光透过竹林落下斑驳的影子,少女的侧颜干净,耳垂白皙饱满,并未有环痕。

    像是一张干净的白纸,未被任何人涂抹留下痕迹。

    裴娇等了许久。

    想象中的剧痛并无降临,取而代之的,是左耳一点酥麻之意。

    他指腹不紧不慢地摩挲着她光滑的耳垂,这令裴娇别扭地睁开眼。

    不知何时,他将右手上的金钏取了下来。

    这金钏离手之后便化作一枚细小的圆环,尾部被他用灵力打磨得锋利小巧,倒像是一枚小巧的耳坠。

    她不解问道,你这是

    问的话尚未说完,她的脸便被掰过去,他用那枚细小的金圈耳坠硬生生地穿破了她的耳垂。

    他的手法极其利落干净,裴娇只觉耳垂一瞬间又痛又麻,左耳瞬时沉甸甸的。

    金色的耳坠落在少女玉白的耳垂间,殷红的血顺着金色的耳坠滑落。

    他伏在她颈间,苍白干涸的嘴唇接过那抹血滴。

    冷清的竹林中,只有他越发加重的呼吸声。

    伏在她身上的人温度滚烫,烧得她也跟着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