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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六溪倍感欣慰。

    但到家后,她倍感无聊。

    以往家里都有贺楼生陪着,哪怕小骷髅怪一句话也不说,但家里总归有点人气。

    这一下子忽然分别,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不过,她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很多,比如玩玩游戏看看书什么的,实在不行,关心关心社会新闻?

    于是她去关心新闻了。

    新闻不在电视里,也不在手机中,新闻就在隔壁的小房间里。

    隔壁那间原本只是用来储物的小屋子,竟被贺楼生收拾得干净整洁,地上看不见一丝灰尘,乍一看还有点高雅贵族的调调。

    而且前不久,他还买了进口的纯手工羊毛地毯,苗六溪脱掉鞋走在上面,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那样舒服。

    光是上面用来缝制的一条金线,都比苗六溪家的沙发还贵。

    如此高端奢华的小房间里,桌上却叠满了旧日的报纸。

    它们在贺楼生这就像是无价之宝。

    他平时都舍不得扔,甚至也不愿用来垫别的东西。

    桌上满满地全是报纸。

    它们不同于一般书籍,而更像是统一底色的花色衬衫,根据不同的日期来有序排列,看起来十分整齐。

    其实苗六溪也不舍得扔,它们代表着贺楼生从来到这里开始的每一天时光。

    她看了一眼摆在最后面的那份报纸,日期还停留在两天前,心中不免感慨,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

    心情如同缺了时间线的报纸,怎么看都觉得不完整。

    苗六溪便跑去门口报箱里,将存放了两天的报纸拿了出来。

    她又确认了一遍时间。

    ……好像感觉出有些什么问题?

    两天前,就在《赫胥史》被盗走的前几分钟,她在图书馆的停车场里见到过贺楼生。

    但那个时候已经接近下午,按照日常规律来说,他应该早就看完了,怎么当天的报纸还会留在报箱里?

    苗六溪也没想太多,就将报纸拿到他的房间,顺便翻阅两页。

    但是对她来说,看新闻报纸和上政治、数学课的区别不大,总之都挺催眠的。

    结果她靠在贺楼生的床上,渐渐睡去了。

    贺楼生枕边的味道非常独特,香味并不浓烈,但沁人心脾,加上床垫非常软和,感觉像是置身于森林之中,躺在由千年雪松搭建的山间小屋里,清凉又舒适。

    这里没有噩梦,也没有喧闹,甚至连压力和烦恼都能渐渐忘却。

    就是有点想他。

    苗六溪睡了很久。

    手机铃声在耳边响起,苗六溪逐渐醒来。

    揉了揉眼睛,发现是贺楼生打来的电话。

    她拿起手机,却不急着接听,先清个嗓子再说。

    “干嘛?”

    电话那头也停顿了很久,好像大清早的吵醒人家还有些不好意思。

    “起床了吗?”

    “没有。”

    “可你不都醒了吗。”

    “你不打电话我会醒吗!”

    “那就顺便起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