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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谈愣住,而后突然转身,跑回自己院子。

    回去翻了翻东西,立刻起了一身冷汗:“我的东西丢了!”

    因距离并不远,大家也过来的很快,厚九泓看热闹不嫌事大:“哟,丢东西了?丢了什么?”

    “很重要的东西……”薛谈再次回头,盯着朝慕云,眼神阴戾,“是不是你偷了!故意来这一手,就为拿我的东西是么!我早知道,你杀人不算,你还劫财!”

    朝慕云自然没偷,他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力气:“阁下这么紧张害怕,丢的莫非是——金子?”

    所有人都知道,本案死者带来的金子,到现在还没找到。

    薛谈呸了一声,眼神更凶:“你少胡乱攀咬,我丢的不是钱,是竹子做的小玩意儿!”

    厚九泓一脸大惊小怪:“竹子做的小玩意儿有什么稀奇,丢就丢了,再买一个便是,这么急赤白脸的。”

    朝慕云却因角度关系,看到了奇永年的手,他食指指腹内侧,有细长血痂,看起来有点深,颜色殷红,显是新伤:“阁下的手——”

    “新纸总会有些锐利,”奇永年手攥拳,“同诸位不一样,在下就算要配合调查,自身公务也不能落下,任上之事,总还要做的。”

    是了,奇永年是官,虽是小吏,却也和他们这些没官身的不一样。

    丢了东西,薛谈反应很大,一直要拽朝慕云,厚九泓拦着,场面乱的一塌糊涂。

    嘉善叹了口气:“阿弥陀佛——佛门清净地,不该有此喧哗,大理寺在此公干,不若将此事告知,请求帮忙。”

    薛谈阴恻恻:“寺庙是你们和尚的,你们当然想息事宁人了!我告诉你,这回的凶手可不一般,他今日能偷我,明日就能偷你们,看你到时还能否站着说话不腰疼!”

    樊正达站在友人一边,陪了句:“就是,无动于衷,撇得太开,也有坚守自盗嫌疑……”

    嘉善双掌合十,叹了口气:“无有证据,全凭猜测,很难有结果。”

    “既然认定偷盗者就是凶手,大家不如归拢视线,回到案子本身,”朝慕云视线滑过薛谈,话音缓缓,“杀人劫财总要有动机,这母女二人过来上香,可是同谁有仇怨?”

    所有人视线立刻放到了樊正达身上。

    母女二人来招提寺是为相看,相看的就是樊正达,事没成,人姑娘不干,樊正达这年纪已是等不起了,被人拒绝,这么不给面子,会不会心一横,就——

    樊正达看出自己危险,脸色涨红,开口辩道:“要是别人瞧不上我,我便要杀人,那我活至今日,不知道杀多少个了!再说这对母女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吵架吵的那么厉害,母女成仇,没准是互相杀了对方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