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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这个不感兴趣,亲手提了茶壶,给厚九泓倒了盏茶,推过去——

    厚九泓哼了一声,一口气干了。

    朝慕云:“可冷静了?冷静了,就仔细听我接下来的话。”

    厚九泓又哼了一声,细长眼梢狡黠,非常不甘心,但又不得不服气。

    “本次命案,有几件事需你帮我确定,”朝慕云指尖捻着铜钱,“其一,便是这‘念文’。”

    厚九泓:“黄氏的儿子,冷春娇的弟弟,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朝慕云:“只是猜测,我现在需要的,是确定,以你之能,应该可以帮我找到答案?”

    厚九泓嗤了一声:“打听个人而已,有什么难的?”

    打听不到,还可以悄悄偷看大理寺的案卷文书……就是得小心点,别被人逮住,打折了腿。

    朝慕云又道:“其二,薛谈和奇永年的关系。”

    “他们有关系?”

    “二人石阶初见,打招呼时提起奇永年亡妻,后薛谈带头哄闹,又言丢了东西,奇永年表情微妙——”

    “你觉得他们中间有事?”

    “嗯,可能与命案有关联。”

    “别人私底下的关系,我哪能知道,人也不会同我说。”

    “他不会说,”朝慕云慢条斯理,“你不会去撞?”

    厚九泓面无表情:“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挑事?”

    朝慕云:“他如今不是看你不顺眼?正方便你同他起矛盾,套话。”

    厚九泓沉默。

    朝慕云眼梢微眯:“若是干不了,可直言。”

    厚九泓磨牙:“干干干!我能干,行了吧!还有呢?”

    “还有死者死亡时间,”朝慕云提点,“你需得想办法看看仵作的尸检格目。”

    厚九泓:“大理寺那位巩大人不是说了,丑时?”

    “就因为他亲口当众说了,才不对劲。”

    一般侦破案件时,长官不会对嫌疑人或公众透露太多案件细节,办案经验丰富者,更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巩直如此,一定有目的。

    “冷春娇致死伤角度也得留意,另外还有,本次案件出现了两种毒,一是致使所有人拉肚子的饭菜,一是死者黄氏的死因,”朝慕云提醒,“看尸检格目时,注意看有没有相关记录。”

    厚九泓点点头:“还有呢?”

    朝慕云凝眉:“所有嫌疑人,都是今晨被官差请上山的,可昨晚他们都在,今晨雨大,为何所有人不约而同,全都早早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