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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么,有人为他大开方便之门,要么,就是他来的时间非常巧,有人为凶手大开方便之门,他趁这个时间到了黄氏院子,要么,是凶手想办法,引开了巡夜武僧,为自己下手方便,不料也方便了他……

    遂朝浩广这一路上去,寂静无声,杀完人,或者发现人死了,仓皇而逃,背影被人察觉。

    夜无垢指尖转着扇子,漫不经心:“你知道,我想寻的,是黄氏因果。”

    朝慕云颌首:“若有所得,我必不藏私。”

    “很好,”夜无垢相当大方,“你有何求,尽可道来。”

    朝慕云想了想,道:“奇永年身死,刺客夜袭,诸事纷杂,不可拖延,还请腾出房间,我想提调问供一个人。”

    夜无垢颌首:“好,允你。”

    朝慕云:“烦请令人准备热茶。”

    夜无垢颌首:“允你。”

    朝慕云:“还有热粥软垫厚披风——”

    夜无垢仿佛没听清:“嗯?”

    朝慕云拳抵唇前,清咳一声:“夜深寒寂,我身体不好,阁下应该不介意?”

    夜无垢收起玉骨扇,眸绽桃花,笑唇风流:“当然。”

    “少爷——病秧子你在哪儿?”

    恰在此时,厚九泓终于找过来了。

    刚好话也说完了,朝慕云转身,离开偏僻暗墙。

    “黑灯瞎火的,你躲这干什么?”厚九泓上下打量他一番,“被人欺负了?”

    朝慕云看向身边,大理寺少卿一派端正,玉骨扇被收了起来,不知放在何处,单手负在身后,一派端正肃穆,看起来威严极了,半点不掺假。

    “当然没有。”除了帮忙掩饰,他好像说不出别的。除赌约所限,还有这男人身上散发的气质,他要说有假,估计别人反而会怀疑他有什么异心。

    厚九泓最怕见官,看到‘巩直’,赶紧行了个礼,避到朝慕云身边,声音低低:“也是,人一朝廷命官,欺负你干嘛。”

    朝慕云:……

    微侧脸,就看到了夜无垢唇角上扬,非常‘善意’的笑。

    再看厚九泓,这位二当家还往他身边缩呢,生怕别人当官的看到他!

    “那什么,你这完事了么?夜深了,要不咱们先回院子?”厚九泓不但不敢看当官的,还极力怂恿为他遮光挡影的病秧子走快点。

    朝慕云:……

    你可是真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