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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说要看其它可能?我当然要发散发散。”

    夜无垢唇角微挑:“这小姑娘拾芽芽,也非常可疑,别人看着她都觉得惨,她自己只有更难过的,如果她难过的那段经历,与寺中‘相看’很像呢?她厌恶这样的事,会不会也不想别人遭遇这样的事?她管冷春娇叫冷姐姐,可是很友善的。”

    “她帮寺里招待女客,有一手庖厨手艺,下毒不是最方便?”

    同理可猜测嘉善,本寺僧人,干什么不比别人更方便?

    夜无垢看着朝慕云,眼底异味深长:“我说朝公子,你可不能因为小姑娘看起来娇弱,就心起怜惜,不把人往凶手嫌疑上想,你方才也说了,拾芽芽对身边环境警惕,没有安全感,连自己的屋子都不怎么住,那每天是不是要把全寺逛完找地方休息,她是除僧人外,最熟悉招提寺的人,甚至比某些僧人还熟悉,她清楚的知道每一条大路小道,哪怕是在夜里,也能摸得清路——可不要小看女人,她们看起来最荏弱,也最强大。”

    朝慕云眸底墨色迎上,清澈无垢:“我从未说过,她没有嫌疑。”

    “呀呀,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夜无垢又来劲了,扇子掩唇,笑的意味深长:“朝公子好生无情。”

    朝慕云眉平眼直:“你若非要误解——”

    “那还是别了,”夜无垢理了理襟角,一脸端正肃穆,“朝公子该当有君子之风,自身持正,小姑娘好像才十三?不懂事呢,别毁人名节。”

    朝慕云:……

    是谁在干毁人名节的事?

    夜无垢全当看不到他此刻表情,在宣纸上圈出拾芽芽的名字:“朝公子还未反驳我?有来有往,方才是讨论助益嘛。”

    朝慕云看着夜无垢,眸底墨色浮沉。

    夜无垢催促:“朝公子?”

    朝慕云懒得和他计较,说了两个字:“距离。”

    “距离?”夜无垢顺手就画了各个现场的地形图。

    朝慕云捧着温热茶盏,指尖润出淡淡粉色:“拾芽芽最远。”

    “可案发之时,她不一定住在自己院子。”

    “遂我没说她没有嫌疑,只是在我眼中,其他人嫌疑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