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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特别会解读别人情绪,让别人一点遮羞布都披不上的人,怎么可以这么寡淡,表情一点都不丰富呢?多无趣不是。

    他以为朝慕云会和之前一样,不理他,没想到对方回答了。

    朝慕云说:“味道。”

    夜无垢初时未领会到这两个字的意思,走两步后,突然停住。

    他嘴里骂了句脏话,突然回头看朝慕云,眸底灼灼,似有火在烧:“杏花!”

    朝慕云淡笑颌首:“我说过,整个寺庙西侧,只我院外,有一株杏花。”

    他看着夜无垢,打开玉骨扇轻摇,姿态间风流潇洒,未必不及对方:“你未扮成巩大人前,去过我房间。我当时昏睡无意识,不知来人是谁,但我知道,有人来过,就坐在我床边,而去过我院子,一定会染上杏花香气。”

    巩直是没有去过的,可第二次大殿面见,他在‘巩直’身上闻到了杏花香气。

    夜无垢眯眼:“所以那时你就知道我非本人了,后面还跟我演戏,分析说服?”

    “不叫阁下知晓我的本事,阁下如何认定我才华绝艳,输予我赌注?”

    朝慕云一边说话,一边轻摇赢来的玉骨扇。

    不扇风,只秀来炫耀:“这扇子不错,好握。”

    还真是,这玉骨扇收了武器锋芒,扇骨温润,扇面绘青,倒是极适合他来握,优雅公子,怀瑾握瑜,指骨捏着玉髓,竟不知玉更白润,还是手更剔透。

    “哈哈哈——”

    夜无垢竟半点没生气,反而开怀大笑:“你很有趣!”

    他已至崖边,并未停留,身体往后一倒,投入猎猎风中,迅速被山雾裹挟,沉下悬崖。

    临了点破,这个病秧子,是想让他念念不忘啊……

    他随手抛出一样东西:“接着——”

    朝慕云几乎瞬间,就看不到夜无垢身影,有一只青色环形小东西从崖下抛来,准准落往他怀中,他伸手便接住了,低头一看,是枚玉佩。

    玉佩质地很好,水润通透,上雕双鱼,头首相依,尾弯环连,胖乎乎,圆润润,可爱极了。

    鱼……遇?

    这是在同他说,待下次相遇?

    朝慕云走到崖边,垂眸下看,只见山风呼啸,看不到男人的脸,仿佛看到被撕下来扔在风中的□□,随后隐约间有一抹金色耀着阳光,覆在男人侧脸,大理寺少卿官衣解抛,男人身上紫袍翻开,红底滚滚,阳光下有看不清楚的金银纹路暗绣,明亮灼目,耀出山谷间唯一的色彩。

    男人好似会驭风飞舞,充满无尽生命力,无拘无束,自在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