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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九泓眉眼飞舞,更加八卦:“听说——那什么,我只是听说啊,这两个人曾有私会,情深如许,外头所有人都在传,但没有一个人真正看到过,这晋薇,人家是寡妇么,深居简出的,平时别说不出门,连住的那院子都少出,是否有过孕事,着实打探不出……”

    这要是聊天吹牛,多少他都能说,但官府办案讲的是证据,他现在只有这一张嘴,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有点虚。

    朝慕云沉吟片刻,道:“那就去找真正知道的人。”

    “真正知道……那得是年纪大的老人?”

    厚九泓挠头:“这都过去了多少年,几家的下人该发卖的发卖,该换的换,早都不知换了几茬,长辈们,除了死的这两个,活着的,你看哪个不是人精,我去问,别人就会告诉我?”

    朝慕云端茶:“那是你的问题。”

    “你还讹上我了是吧!”

    “我可为你提供方向——”

    朝慕云垂眸,视线滑过杯盏里茶叶沉浮:“年纪大,距离足够近的长者,不一定只有长辈,或者下人,还有师者,友者,忘年交……”

    性格通透,见惯世情之人,甚至不需要距离那么近,不需要当事人倾吐心声,就能了解,甚至给予安慰。

    第36章 我想送花,给一个人

    别人在忙碌找东西的时候, 朝慕云也没闲着,对着书案上用纸笔勾画出来的嫌疑人信息,试图整理这里面更多的仇恨关系。

    而今看来, 似乎女人们之间的关系更加微妙, 可不管婆媳还是母女,有恨的方向都在彼此之间, 并没有带上两个死者, 如若她们对死者有杀机, 这点有些不太够。

    而两个死者之间,先后死亡时间差一个月,根本不可能是彼此算计, 那还有什么别的疑点么?

    盐路, 仕途……

    男人们对利益荣耀的追求, 似乎更加具有渴望,江项禹和顾千易, 在这个案子里,扮演的是什么身份?

    朝慕云想起江项禹在灵堂前不怎么走心的哭,他对父亲是否存在恨意?一直养在老家住宅,少年时才被接回来,时间上与江家火灾, 多人罹难对的上, 他是不是那种家族中不太受重视的小透明, 无有长辈关爱,野草一般长大, 若家中没有意外, 他或许会在老宅度过平平淡淡的一生, 忽逢意外, 家主没办法,才接了他过来?

    这种孩子要么很渴望长辈关爱,会别扭,但也会慢慢担起那份责任;要么,心中充斥着大量不满和不甘,最憎恨的就是亲生父亲,因为‘我本来可以有’。

    可这种仇恨,杀机不会太紧迫,如果是他,为什么一定要让江元冬这么死,死在清明,又为什么杀了史明智?他对盐道……是否有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