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九泓解决了江项禹,跪在地上的这对儿子儿媳还没哭完,再这么下去没完没了,他跟朝慕云打了个手势,将二人拉到一边,远些的地方,盘问昨日时间线。
朝慕云则看向调整情绪,已经有所收敛的晋薇:“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娘,是什么时候?”
“昨日下午,”晋微闭了闭眼,“父亲忌日在即,我去问她安排,未行至家门口,半路就遇到了她,她说我是出嫁女,往年规矩礼数皆是到了的,今年恰逢我公公去世,这边守孝要紧,坟前祭礼就不必去了。”
“只这些?”
“是,只这些。”
朝慕云看着晋薇:“你可恨你娘?”
晋薇看着小白船上,早已无声息的人,嘴唇微抿,没有说话。
“你知她为你做了很多,你很想感激,但也没有办法不恨,是不是?”
“……是。”
朝慕云又问:“你娘最近在为一样东西努力,你可知晓?”
晋薇垂眼:“不知。”
“但你知道是为谁。”
“她真正在意的,也没第二个。”
只不过是家中男丁,撑着门楣的兄长。
朝慕云若有所思:“你与你兄长,关系可好?”
“怎样算关系好,又怎样是关系不好呢?”晋薇眸底浅淡,像初冬河面,未有结冰,却是浸骨的冷,“过往细节,想必官服都能查到,大人自行判断就好。”
朝慕云:“你曾和江莲是手帕交,幼时感情极好,但近些年好像没什么交往。”
晋薇:“人总要长大,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往事不提也罢。”
“你们问够了没有?”齐氏似乎有些不耐烦,敲了敲手中拐杖,“晋家的事,同我们这些外姓人有何干系!”
朝慕云看着她,突然说了一个名字:“你可认识湛书意?”
齐氏一怔,似乎没听清楚:“你说……谁?”
朝慕云却知道她听见了,听得很清楚。
看来这个掩埋在时光里的男人,离这个案子,并没有那么远。
第40章 就会出风头
京郊偏僻河道, 人声罕至,沼泥处处,连飞鸟都不愿意涉足。
有二人衣衫浸血, 身影迅速掠过, 脚步如凌波踏步, 踩着很难找到的枯枝,终于飞掠上岸。
“……京城不是人的东西就是心脏,什么花样都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