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思绪繁杂,恼怀里人不把心里当回事,又感觉这份恼意名不正言不顺,不好发作出去,只能略略用力,扣紧了怀里人的腰。
朝慕云问:“你之身世,是否与汾安侯府有关? ”
突如其来的话题转换,夜无垢差点没反应过来:“何出此言?”
朝慕云道:“今日在案件现场,你并未进门,只是隔远了在看,你虽假扮他人经验丰富,控制得当,但我看的出来,你对侯府那对妻妾,视线表达有些非同寻常。”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笃定,里面绝对非兴致盎然,对命案感兴趣,而是更深更暗,更晦涩,绝不会与外人道的情绪……
夜无垢这才明白,今日院中相见,怀中人并不是没有发现他在那一刻的失态,不深究,不细问,是因为理解成了另外的方向。
非情爱之震,而是仇恨之殇。
但那一刻他的确只是困于情感,过往之事,其实早不在意,如花房里的白婆婆一样,他没有那么多的仇恨,自己完全可以毫不在意的过自己的生活,只是觉得,恶人不可以这么简单被放过。
凭什么?
他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计划布置,未来会如何,他自己都不知晓。
怀中人方向偏了,也没偏,竟是殊途同归。
“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
“聪明?”
“多谢夸奖,不过我知道。”
夜无垢:……
夜色渐深,风也更凉了些,他将身上披风罩到朝慕云身前:“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了吧。”
马很神骏,跑起来也很快,就是有点颠,他得紧紧靠着身后人才能维持平衡,不掉下去,哪有胃口吃东西?
“那你靠着我睡会儿,醒来我们停一下时,你再吃。”
这个提议倒是可以,朝慕云偏头看夜无垢:“那你呢?不睡?”
夜无垢笑了:“我跟你个病秧子能一样?一两夜不睡而已,能有什么事?你这身体不闹别扭,便是心疼我了。”
“嗯?”
“我的意思是,只要你睡得着,还省得我专门去给你寻地方了。”
对方调侃声音落在耳畔,连同温热气息,朝慕云稍稍有些不适应,不过这的确是他平时休息时间,没有案件线索需要整理思考,大脑放空,很容易产生困意,不知不觉间,就靠在夜无垢肩头,睡着了。
“这么放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