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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知道关心案子,也不知道关心关心人……”

    夜无垢清咳一声,表情端肃:“我让人送来的尸体和前情,你应该都了解了?回来时顺便,我去了趟李寸英家,他对着我,不敢说谎,但知道的东西未必全肯说,这人胆子不大,却非常谨慎,尤其擅长装傻充愣那一套,说那夜姚波的确约了他饮酒,但他们两个不熟,对方酒局目的,是想以银钱贿赂,请他让出盐道竞争名额,他没答应。”

    朝慕云思忖:“经营了这么久,李寸英应该是有所得,把此前面子里子都补上了,在派官上有优势?”

    “是,”夜无垢道,“李寸英原话是,不然怎么来找他,不找别人?但他这件事付出良多,也有巨大野心,并不想让。”

    “谈崩了?”

    “就是没谈崩,才更奇怪,”夜无垢说,“因李寸英怎么说都不答应,姚波便换了方向,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大家可以有其他的合作方向,比如一起做事,李寸英到了盐道上,可以指定用他的船,走他的水路,得到的利润分成……”

    听完他的话,朝慕云若有所思,‘共赢’之事,似乎没必要拒绝,李寸英好像没有杀机,但为何姚波在外别没死,偏偏死在了与他的酒宴上?

    “他可曾提到,席间是否有特别之处?”

    “我问了,他说并没有什么异常,他和所有人一样,都很意外,”夜无垢指尖摇着扇子,“我让人去查问酒楼的伙计和客人了,此人所言是否为实,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朝慕云又问:“芷檀曾经说过,王德业和李寸英很熟,你可顺便问了?”

    夜无垢颌首:“问过了,他二人有姻亲关系,的确算熟,来往也较他人密切,但王德业遇害之时,他言自己正忙于花楼酒宴,无心关注其它,一概不知。”

    一概不知这四个字,有些微妙了,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欲盖弥彰?

    朝慕云想了想,道:“接下来要查的仍然是这几个方向,还有一点,就是钱庄。”

    他将今日尸检发现和夜无垢分享:“京城里,可有藏金沙之处?”

    “这还真没有,”夜无垢而今对京城也算熟悉,资料掌握很多,“地势气候不易产生,想私运藏匿,也很难……”

    二人正聊着案子,突然门板轻叩,槐没走了进来:“该用药了。”

    朝慕云一顿:“这么快?”

    槐没将药箱放在一边:“快什么快,你看看外头,都什么时辰了?”

    朝慕云转头,这才发现,外面已然天黑。

    他闭了闭眼,浅叹口气,看向夜无垢:“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