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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路线猥琐,总想绕后,华开济不想朝慕云受一份伤害,难免有些掣肘。

    “你快——”

    一个‘走’字还没说出口,突然边上冲出来两个黑衣人,跳进圈内,帮他抵挡这些死士。

    死士其实也穿着黑色夜行衣,黑巾覆面,两方很像,但华开济看得出来,完全不一样。两位新来的不管衣服质地,还是武器样式,都精致了很多,武功路数虽过于凌厉,略显嗜杀,杀人动作也太狠,但路数很正,会冲刺杀人,也没忘保护自己,这两位朋友可不是死士,是过来帮忙的!

    华开济眼睛一亮,功夫不错,意识也够,这是哪来的人?病秧子深藏不露啊!

    他就知道他这双招子,没看错人,病秧子这人十分值得深挖!

    就是有些小气了,才来两个人,你哪怕再给一个呢,这群死士能立刻清完!

    朝慕云靠在墙边,一动没动。

    术业有专攻,案子他会分析,遇到这种危险境况,还是得听专业人士的指挥,别人没让他跑,他就最好不要擅自行动,为免引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又不会武功,没有耳力,哪知哪个方向跑最好,万一一不小心,自投罗网,自己跑到了别人的包围圈,岂不更添麻烦?

    想法没错,不料靠的这面墙年久失修,近来被经过的车马撞过,一块青砖毁损了一半,表面十分粗砺,暗夜不查,他手不小心按上去,磨破了层皮,渗出了血。

    出血量很小,算不上什么伤,朝慕云也并不怕血,就是有毒在身上,近来又吃了不少药,他血的味道……其实并不怎么好闻。

    被这个腥味激到,加之突然遇到刺客,心绪难免波动,喉间一阵腥甜——

    “噗——”

    他吐了口血。

    这口血吐出去,胸口反而没那么闷,舒服了很多。

    他倒也没害怕。

    槐没在给他诊病开方的时候就说过,泉山寒之毒,攻击肺腑,一天没彻底解毒,就会有吐血症状,哪怕现在身体调理的还行,也会偶尔遇到这种状况,叫他不用担心,吐口血就吐口血,反正以后会帮他补回来。

    他是受得了,有人受不了。

    夜色之下,一抹亮银自远及近飞旋而来,蒙着冷冽月光,携着无尽杀意,所过之处,无不溅起血花处处——是夜无垢的扇子。

    夜无垢勃然大怒:“我的人,尔等也敢动!”

    他的身影比以往所有时刻都迅疾,他手中扇子,比以往任何时刻沾上的血都多,紫色纱袍旋出虚影,金色面具头角峥嵘,所过之处,无不让人生畏。

    他杀出一条血路,快速落到朝慕云面前,看到对方襟前吐出的血渍,眼底血红,疯劲上来,转身就拿着扇子对着黑衣人一顿削——

    “都给我受死!”

    认识夜无垢这么久,朝慕云见过他风流倜傥的玩扇子,见过他眼底荡起的桃花,见过他扇子掩面,暧昧调侃和恶趣味捉弄,也见过他用扇子做武器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