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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知道的事都说了,严肃告诫:“总之三少爷自己机灵点,要是命好……没准也能推给别人。”

    指间铜钱不停转,朝慕云眼帘半阖,掩住眸底思索:“本案主审官是谁?”

    这个王承倒是知道:“大理寺少卿巩直巩大人。”

    “他为官如何?脾性,官声在民间可有听闻?”

    “巩大人年近不惑,在大理寺掌刑狱十数年,破案无数,常有巧思,颇有威望,今晨到别院通知过去的官差,就是巩大人派的,听说不止请了咱们家……”

    也就是说,本案定有其他嫌疑人。

    朝慕云想了想,又问:“夫人给我喝的汤药,是什么?”

    王承这次顿了下,才道:“是秘制奇毒泉山寒。”

    “解药?”

    “只有夫人有,若您不听话,她还可以掌控,让你立刻毒发。”

    “若我听话呢?”

    “可以……活得稍稍久些。”

    朝慕云问完最后两个问题,指间转动的铜钱‘铮’一声抛至空中,他伸开手掌,让那枚铜钱乖巧安静的落在掌心,握住——

    “不是要寻硬木移车?去吧,慢一些,雨天路滑,别摔倒。”

    随着他的微笑,车帘缓缓滑下,挡住了王承的目光。

    王承站在雨中,恍惚了一阵,用力摇了摇脑袋,感觉自己刚刚好像有点不太对劲,魇住了?不然怎么只知会一声的事,变成了说很久,膝盖半跪的有点麻,后背都湿透了?

    可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三少爷好可怜,好好在屋里坐着,突然一口锅从天上扣下来,这回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不,是肯定会死了……

    等等,他是二少爷心腹,为一个庶子可怜什么?往日他都瞧不上这个没出息的三少爷,今日怎么这么真情实感?

    他拍了拍自己的头,转身走向林中,寻粗硬的树枝去了。

    “噗——”

    胸口越来越闷,越来越痛,车内朝慕云身体重重一倾,吐了口血,五脏六腑像被揉碎了一般,痛的直不起腰。

    果然……还是太耗心神,这样的身体状况,使用催眠术太勉强了。

    催眠有深层有浅层,不管哪一种,想要顺利完成,都需对对方有一定的了解,在其不防备,或者是特别信任的情况下,引导注意力集中,利用道具进行单频率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