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与二位无关,尽可回去便是。”
厚九泓:“那就叫她这么呆着?”
嘉善双手合十:“招提寺十余年来,从未发生过命案,武僧防卫一直没出过纰漏,各处路口都有人把守,今又有官差,寺里人必安全无疑,她这病症,也只能她自己清醒过来,他人无法照顾相帮。”
厚九泓不知怎的,下意识看向朝慕云,好像在说,你也没办法?
朝慕云修心理学,医治方案肯定有,比如和对方建立信任,帮助对方面对恐惧,认知重建,脱敏治疗,药物干预……但现在都不行,得等小姑娘过了这个劲。
“你试着说几声,提醒她放轻松,深呼吸试试。”
朝慕云本想自己来,奈何浑身没力气,只能使唤厚九泓:“别靠近,温柔些,别吓坏了人。”
厚九泓只得照做。
朝慕云不知道小姑娘能不能听清楚外界的声音,厚九泓重复数次后,她攥拳的手松了一些,虽不太明显,但小姑娘好像在有意识的控制呼吸,试图均匀平静。
坚强的小姑娘,她也不想被情绪困住,在想办法自救。
朝慕云问:“她喜欢什么?”
嘉善摇头:“贫僧平日与她无有接触,不知。”
“那平时喜欢做什么?”
“贫僧亦不知。”
“她的房间在哪?”
嘉善指了个方向:“就在那里,不远。”
朝慕云去了小姑娘的屋子。
房间不大,干净整洁,用一个字形容就是有点空,基本没有主人特质,比如黄氏房间,有很多深色布置,以及排列规规矩矩的衣服,比如冷春娇房间,几乎处处是春草色,绣样衣服放的随性,母女只是留宿一两夜,就有了这么多痕迹,拾芽芽在寺里住了半年多,房间却几乎没有和性格体现,就好像这里完全不属于她,她随时都可能会走,或者,她不敢放太多东西。
除了角落里……
朝慕云想了想,道:“去寻些胡萝卜来吧。”
厚九泓没反应过来:“胡萝卜?”
朝慕云已经转身往外走:“再将厨房的刀拿过来,选窄钝者。”
厚九泓不知道病秧子看出了什么,但这事很有意思,他很想知道小姑娘看到刀是什么表情,会不会吓坏了?病秧子心可太脏了,人小姑娘正在犯病啊,还给人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