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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薛谈冷冷一笑,眉目间满是讽刺:“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一个人,偶尔会被夸一句端方君子,实则不是什么好东西,奇永年一看到我拿着金子,就走不动道了,还不是我怎么引导就怎么引导,我往哪个站,他就跟着转往哪个方向,我说什么话,他就会附和,适时推他一把,让他脚滑摔倒,刚好磕破头摔死,并不难。”

    朝慕云:“但你准备了备用方案。”

    薛谈:“我点了迷香,提前服好解药,骗他说就是一般的香,因为杀了黄氏母女心中有愧,将香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一点都不觉得不对,神思不属,更易控制。”

    原来还有迷香的事。

    朝慕云抬眸看了眼夜无垢,眼底直白极了——

    大人的工作是否做得有些不到位?东西都没说出来。

    夜无垢假咳掩唇,遮住笑意,眼神也给的直白,颇有些不要脸——

    朝公子多担待,着实是我身边,人手不太够啊。

    “我有什么错?错也是她们咎由自取!我是在帮她们,是在做善事!我辛辛苦苦给冷春娇挑选夫婿,苦口婆心劝说,调解母女关系,她们是怎么回报我的?黄氏要用我,必须嫁出她女儿,还以秘要挟,逼着我不得不下杀手,冷春娇一点情面都不念,要跑出去大叫揭发我,她但凡同我聊聊呢,不就是叛逆不想嫁人,许我会放她一条生路!”

    薛谈怒不可遏:“奇永年,若不是我牵线搭桥,他连妻子都娶不上,是他自己不珍惜,才成了鳏夫,于我何干?他竟然恩将仇报,只因当时成亲花销巨大,就记恨于我,要讹我的钱,简直狼心狗肺!我是在帮他们,他们全部都该死!”

    巨大声音在大殿回响,朝慕云垂了眉。

    没有劳烦皂吏,他亲自行至殿侧,从证物盘里拿出一份纸页散落的手札。

    是冷春娇遗物。

    之前小姑娘拾芽芽提起冷春娇,以很羡慕的神情口吻说冷姐姐写字很好看,很喜欢写字,好像有多少烦恼,写写字就能消失不见……他当时就怀疑冷春娇有类似写日记的习惯,是这种倾吐心声的东西不好被发现,会很羞耻,便悄悄藏了起来。